张汉生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管越却莫名很想继续。
因为看着面前这拉她在一棵学名“摇钱树”坐下的男人,她宁愿选择跟张汉生尬聊。
无奈手机已经被挂断,她装也装不下去。
索性坐下来,挺直腰身。
肃声道:“你急急拉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斯远坐姿难得放松,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随之两边手肘搭在大腿上,大腿敞开坐。
半弯下。
侧过头看一本正经的管越。
“里面有点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管越忍不住扯动唇角,心想您这理由倒顺溜。
闲来两手撑在长凳上,舒气。
“我大概今天下午就得回江市了。”管越说。
旁边男人恩声。
默了很久,方才在大殿参加开光的人也熙熙攘攘走了出来,经过两人面前。
坐着的人继续无言,走过的人小声交谈。
待到人逐渐少下来时,管越耐不住,嘴上叹口气,起身准备走。
这会儿,心里想的是,有没有人叫住她,说等会,我还有事跟你说。
走两步?
还没叫。
再走两步。
脚下步子尽量自然点,同时又不得露出很想留下的意思。
到底是影后,演技自然。
然而,当她都快走到拐角出门时,也没人叫她,下意识,管越冲自己翻了个白眼。
嘴上,甚至忍不住叫声:“靠。”
腹诽道:什么人,叫她过去,又不说事。
环境造就人,路西法效应,这道理是没错的。只可惜当局者迷,管越至今未发现,她对后面那人的态度,已经从起初的讨厌,到被吸引,再到怀疑,接着逐渐习惯。
悻悻回尼姑庵跟外婆道别,拉着老人的手,凑到跟前说话,“外婆,我先走了噢。”
老人望着她,眯眯笑眼,点头道:“越越,路上慢点走。”
管越喉咙一哽,跟着点头,“您保重身体,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您。”
起身出门,刚跨过门槛时,忽又听老人家念叨句,“也要回去看看你妈,别老在外漂着,不小了。”
管越没答,只继续朝外面走。
时至中午,香客们下山潮,少有留在寺里吃斋饭的。
常说,文殊院斋饭口味极差,无色无味,管越只勾笑,心道您若往后走百米,遇尼姑庵,那儿的斋饭才是美味。
可惜的是,世人皆知西来禅寺中文殊院,却不知西来禅寺后山尼姑庵。
叹息着,靠在下山石栏处。
管越回头瞧瞧接踵而至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给不给李斯远那厮去个电话,说自己走了。
他不是搭顺风车么。
纠结半分,点下拨通,即是两秒,又挂断。
心想先前的事,她是被人戏弄得,气急来,不作理,只等男人主动联系她。
她且倚着站会,观人海。
待到“海水”退潮时,管越感觉腿有点酸,半抬起用手捶了下,上下捏捏。
弯腰时,没注意周围,等抬头时,才发现旁边站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嗬,男的她可熟悉。
至于女的,则面生得紧,那被棉麻旗袍包裹住的玲珑有致身材,,落落大方,年龄瞅着估摸3o左右。
管越眯眼,两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状态。
李斯远自然也看见她了,只是不懂这副态度是什么意思,好像在等着什么,笑得意味深长,眼充满戏谑。
他看看身边的关清荷,又看看管越,好似懂了点什么。
“我们都是病急乱投医,我爱人他也不想,若搁在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