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见得,也许哪天点背,疯狗会管你是谁吗?”
嗬,这话,怎么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李斯远啧声,带着探究的眼看管越,“你说谁呢?”
“我说狗。”
李斯远摇头,“我看你说的像人。”
管越冲他翻白眼,“少曲解我的意思了,我要真想说谁,不用拐弯抹角,指名道姓骂就是。”
她倒敞亮。
“噢,那你现在有想指名道姓骂的人吗?”
管越不作多想,爽快道:“你啊。”
头顶有乌鸦飞过。
李斯远额声,感觉自个儿挖坑把自己埋了,还是管越在上面用铲子挥土。
心思上来,他继续接着问,“不应该吧,我们现在一条船上的人,你犯不着跟我过不去。”说着,男人便露出一个相对友善的笑容。
管越扯唇,“一条船上只能有一个人。”
她还是敞亮。
李斯远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也得等这个项目结束了再说。”
不知怎地,今天这段路走的可真是久,像是跋山涉水。
路途煎熬。
管越一直在心里交战,嘴上没说,算是默认。毕竟成大事者,忍为先。
她这般给自己作心理辅导,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穿着睡裙,习惯性开电视。
咚咚咚。
忽听房门被敲响,她看过去,心道这么晚了哪个不长眼的来敲门。
酒店房门没有猫眼,管越迟疑了阵才拉开一点门缝。
挂了链条锁的门,打开半边。
瞧来人,正是跟她同条船上的战友啊。
管越当即问,“这是干嘛?”
只见男人还穿着白天的休闲服,但是手上拿了盒不知道什么的药。
“治疗胃痛的。”他递给管越。
管越愣了下,意外的紧。
“我……我没事啊。”
男人上下瞧了她眼,再重新看到脸上,“我不希望临时出点什么问题,比如你明天早上告诉我要请病假。”
闻言,管越眉头挑的高高。
“少咒我。”说罢,用力拿过他手中的胃药。
随即,又好似想起什么,道了句等等,拿着药走回房间里,蹲在行李箱旁边。
翻来翻去,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堆里找到感冒药。
递给李斯远。
“礼尚往来。”毕竟你是绝症了。
李斯远伸手接过,有些热乎的手指碰到她的手指,凉凉的。
一热一冷。
男人愣了下,脱口问道:“你很冷吗?”
隔着这半开不开的门,其实说起话来是有点尴尬的。
管越也看不太懂这人在想什么,非要这么聊天。本以为送完药就差不多回去了吧,谁知人那就滔滔洪水一样,收不住。
她继续挑眉,“不冷啊。”快走吧,我要睡觉了。管越想。
男人噢声,点着头。
“那你睡觉吧,我回去了。”李斯远讲完自顾转身朝旁边走了。
管越扯下链条,探出一点脑袋。
看他离开的背影。
有点说不出来的落寞感,大约是错觉吧。
管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关我毛事。”说罢,回到房间,锁好门。
电视机里正好在放午夜电视剧档,是部家庭伦理剧。
管越拿着药,坐在床边,眼睛时不时瞄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