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李斯远许久没回应他,张朝辉忍不住叹气,“没劲啊你,就这样吧,周五行业峰会见,拜拜!”
没清楚谁先挂的,反正黑屏了,李斯远色如常的回去洗碗。
水龙头水掐的很小,细细直直流到他的手上,李斯远盯着水槽中间的漩涡,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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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联要针对sk,你知道了?”
张汉生的办公室,这个全盛元冷气最足的办公室,管越却怎的都不大想来。
此时,她正坐在张汉生对面的位置上,他在低头签文件,管越看着他的发顶,上面有很多在黑色染发剂中即将回归本我的白发。
“知道。”
“你没答应?”
“没有,他们的方法太蠢。”管越如实。
签字的张汉生忽然顿住笔,抬头,瞧管越那淡定的脸,忍不住弯唇笑了。
“你倒聪明,借刀杀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方法太蠢。”
“你不需瞒我,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之前太小看sk了,导致错失先机。”
管越听罢有些皱眉,“张总,其实这个案子,我是观望态度,先前第一次招标,我们并未参加,第二次……是业主方找我们的,可我觉得项目里问题太多,没敢做满。”
“什么问题?”
“t3航站楼,12年就开始备案,一直到今年,拖了五年,都是因为它的占地问题。众所周知,那里原先是高刘镇,zf征收农户的地建t1t2以及别的场地,这是谈妥的,至于那未谈妥的部分,是t3,赔偿金没到位,大家都不想被征收,所以闹事不断。”
张汉生听完思忖片刻,道:“这又何妨?管越你到底是个女子,做事还太过优柔寡断,我们开公司挣的是钱,其他东西,和我们有关吗?闹事如何,自有摆平的办法。”
管越当下一惊,有些后悔说了实话。
“算了,既然sk已经中标,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至于百联和他们结下的梁子,不必我们插手。”张汉生说完继续低头签文件。
管越心中了然,起身想要出去。
“等等,你对那个sk的李……李什么远,了解吗?”
“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刚上任没多久,之前在魔都,被sk高薪挖过去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小越,你可不能再疏忽了。”
张汉生看她的眼意味深长,管越面上点头,“我明白。”
他怀疑她了。
张汉生想一家独大,不愿求稳,管越有时抱观望态度去参加项目,放在张汉生眼里,则是有问题,他会怀疑她出卖项目给别的公司。
回到自己办公室,管越叫来夏欢,让她去找sk李斯远的简历,以及sk最近的项目。
“管老师,张总怪罪你了吗?”夏欢手中抱着一沓文件夹站在管越办公桌边,小心问。
管越抬头笑笑,“没有,只是聊了会,你把资料给我吧。”
夏欢噢声,随即将手中的蓝壳文件夹先递给管越,嘴上咕哝,“我爸说,张总疑心病太重,都是以前做侦察兵留下的,你不知道,先前几次他同我讲话,那眼总左右打量,搞的我浑身不舒服。”
“能把盛元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有疑心病也是应该的。”管越边说边翻开手中的文件夹,掂量掂量,发现李斯远这人,经历真挺……简单啊?
1986年出生于江市,17岁时以理科状元身份考入同济大学,主修建筑工程,后来又在同济读完硕士研究生,24岁时加入魔都kok市场部,一路从小白领做到主管,直到去年主动请辞。kok任职期间,所经手大项目包括首都机场、魔都机场、万达一众在魔都楼盘等,外界风评不错。
“这个李斯远,老家就是的江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