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美国,再说之前已经麻烦过别人一次了,所以这次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官微微说。
“你就硬撑吧你。”电话最后,商芹如此说。
第二天,会议继续。
这一次,温伶转变策略,不再和魏巍顶嘴,而是半附和地,将责任推到官微微身上。最重要的是他们开始那昨天官思辉的事情做文章,强调这件事情对于公司的品牌形象的损害有多么大。
然后场面就变成了魏巍、温伶喋喋不休,孙董一言不发,官微微……连嘴都插不进去。
其实辩不辩解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虽然自己作为邮件主笔不能免责,温伶作为领导自然也是难辞其咎。
其实更为棘手的其实是官思辉闹事,因为企业最怕的就是负面文章,以及以讹传讹。
孙老的犹豫,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毕竟太轻了,公司的领导不满意;太重了,又很寒领导员工的心。
况且这是厉晗璋的助理,趁他不在,动他的下属,恐怕会招致他的不满……
他虽然一向公正严明,但不是不通俗物,因此想来想去还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事情怎么处理,要待我和几位领导商议后再做处置,不过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官微微暂时不能做了……”
话音还没来,门外传来声音:“官微微暂时不能做什么了?”
久未出现的厉晗璋迈步进来,提着行李箱,穿一身风衣,提着公文包,很想二三十年代风尘仆仆赶去谈判的黑帮老大,文质彬彬的那种。
对于他的出现,众人的反应不一,魏巍是怂了,当场想溜。温伶脸上有些尴尬,好像对于自己刚刚的话语有些惭愧,不过落井下石这几个字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孙老则是松了口气,自己可以移交这个烫手山芋,自然清气爽。
官微微……则是复杂到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厉晗璋走进来,把包递给官微微:“帮我泡一杯咖啡过来,谢谢。”
孙老说道:“晗璋,正好你来了。你的小助理有麻烦了~”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小助理一词实在暧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厉晗璋对号入座,做贼心虚,竟有种被人看穿的不适感。
昨天官微微迟迟不回信息,自己打电话给白且瑜问了情况。
听到官微微的父亲大闹公司,想起出差时她的犹豫,他有种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恍然大悟感。
他不想评价她的做法,只明白当一个人拼命想爬出沼泽却被人拉回原地有多么无助。
所以当时他听到官微微的情况时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好爷爷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他便买了票匆匆踏上回程的飞机。
会议室,他冲孙董点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在这里这么多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会后我跟您私下谈谈吧。”
过了一会,官微微泡好咖啡端到会议室,发现大家都走了,只剩厉晗璋还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等她过去。
她步子迟滞了一下,还是稳稳地走过去:”老板,你的咖啡。“
厉晗璋向旁边的位置示意了一下:“坐。”
官微微大概是受虐心里,觉得厉晗璋能骂自己一顿心里能好过点。
她在旁边坐着,一副好学生聆听教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