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官微微想法是什么,这话题是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他对官微微说:“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官微微却觉得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骄傲。
趁着厉晗璋往里走,她飞速抓好药,然后匆匆离开了。
诊室内,王元捏起嗓子,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璋璋,我不想回去吃饭,回去我妈肯定会念我,你就装作没看到我,好不好嘛,小璋璋~~”
厉晗璋抿紧了唇,对这位撒娇的表妹的有些无力招架:“好好说话,不要飘来荡去。”
听到他颇具威严的声音,王元缩了缩脖子,把一长串的话简略为四个字:“有约,不回。”
厉晗璋:“……”
头转开,正好看到官微微逃命一般的身影,看到是在躲灾邪一样躲他。看来那天晚上,自己确实伤她不浅。
他装作不经意一般问王元:“刚刚那个女孩是怎么了?”
“她呀,”说起这个,王元有些心疼:“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女孩可能患上了焦虑症。”王元心理诊断方面是半吊子,因此不敢十分肯定。刚刚王元其实也劝过她,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一听这话,厉晗璋的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
一看这表情,王元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被无辜殃及池鱼的厉晗璋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负了别人的心?”
王元:“谁知道呢?不然人家小姑娘为什么一见你转身就跑。”
是啊,其实从这方面来说,他倒是也没这么无辜。
官微微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不停地喘气。
她梦到了自己上学时,老师狰狞地面孔。
官微微读小学的时候,其实是一名学习积极分子。她虽然成绩不好,但会主动预习第二天的课文、积极完成作业、有不懂地也认真地请教老师。
但成绩不好是原罪。或许是因为她长相普通,性格木讷,从她刚入学,老师就不喜欢她。
她记得学前班入学的第一个周末,那时候她对学校一无所知,听到上课铃声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依旧在小商店淡定地买着辣条,结果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
好在她那时对罚站也没什么意识,所以站在讲台上承受同学的目光也没什么羞耻感。
她还记得那个周五,她问老师周末是否要上课时,老师嘴角噙着微笑:“你猜?”
官微微:“要?”
“是啊。”老师点了点头,继续和其他同学谈笑风生。
而官微微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第二天背着书包来到教室。而迎接她的,是空无一人的教室,以及奶奶的责怪:“你怎么连周末要不要上学都听不清,你这学白上了?所以说女娃不如男娃好,脑袋瓜子不灵泛!”
后来情况愈演愈烈,老师开始撕她的作业本,给她发六年级才能穿得了的校服。
小学生虽然年龄小,但也是很会体察老师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