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死的蹊跷,嘉德帝大怒彻查却不了了之,只因为动手的人是陈皇后。嘉德帝彼时尚依仗陈皇后母家陈相国的势力来牵制怀有反心的齐王,不好问罪陈皇后,只好将事情压下来,但赵家人却颇有些不依不饶。为了宁贵妃,嘉德帝不好对赵家人如何,召见赵家当家人后痛陈自己的为难之处,并透露属意的储君人选就是宁贵妃长子后,赵家人才消停下来。过了不久,齐王事败,陈皇后一族被嘉德帝连根拔起,嘉德帝有意起用赵家子弟,可赵家人却先后上书辞官离京。嘉德帝心念真爱宁贵妃,在赵家当家人离京时许诺日后成帝继位,赵家女为后。
孟媛疑惑地眨眨眼睛:“可如今的皇后并不姓赵啊?”一双杏眼倏尔睁大,孟媛捂住嘴巴,道,“夫君的意思是说,赵家送女孩儿进京来是为了……可为什么从前没送呢?”如今成帝早已册立了皇后,赵家送了女孩儿进京,难道要拿先帝红嘴白牙的许诺让成帝废后新立不成?
6景初哂笑,道:“据我所知,赵家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孩儿,眼下还未及笄。”
成帝适婚时,赵家小姑娘还是个豁牙的小娃娃,赵家舍不得送小娃娃入宫,成帝乐得迎娶青梅竹马的皇后入中宫。这天下本就没有教皇帝等奶娃娃长大再成亲的道理。
孟媛撇嘴:“夫君知道的还挺多。”
6景初眉尾轻挑,反而轻哼一声道:“莫拿表兄妹说事,若论起来,珠珠,你可有好几位表兄呢。”连朔心思清明早有心上人,可另一个林家小子,呵,别以为远离京城就能教他忘了他的那点子心思。
“……”
孟媛气闷地不想搭理人,转身往一旁的隔间走,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外面传来清墨的声音。
清墨手里捧着紫檀木的托盘,上面放着白色的纱布、草药几碟,见绿淇在廊檐下立着,便笑道:“绿淇姐姐,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清墨来给世子表姑爷换药了。”
绿淇应了一声,才准备回就听见孟媛喊人进去。
连朔说过,6景初的眼疾是十多年的旧疾,只能采用循序渐进的法子慢慢治,故而定下了外敷内服加金针刺穴的治疗方案。这外敷的药就是他先前特意往北边雪山上寻来的雪草和千藜枝配合其他几位药材调合制成的。
这边清墨刚刚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回身正准备去给6景初解下眼睛上覆着的纱布,就看见一道湖水绿的影子先他一步抢了自己的活。看着小心翼翼替6景初解开纱布的表姑娘,清墨很有眼力见地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解下布纱,拿打湿的干净手巾轻轻柔柔地为6景初擦拭,孟媛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待擦干净了,见他缓缓睁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孟媛将小手放在他眼前轻轻地晃了两下,问道:“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儿?”
这句话几乎每次换药施针服药时都会听她问一遍,6景初觉得窝心,又觉得有些无奈,凭感觉再次抓住她的小手,不给她惊喜的机会便道:“别试了,也莫要心急。”
孟媛有些失望,“都好些时日了,怎么没有丁点儿起色呢?莫不是连表哥在糊弄我们罢?”
她这话一出,6景初失笑,一旁的清墨却立即跳出来捍卫自家先生。他一张白嫩的娃娃脸此时涨得通红,道:“我家公子医术很厉害的,除了山老前辈外,没人能比过他。”连跟他师出同门、享誉大燕的齐折柳公子都还要敬着自家公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