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起,霍茵趁着霍夫人没注意偷偷溜到离庄子不远的树林里玩耍,碰巧遇上一匹伤马。她见马伤得不轻,担心血流失多了会危及马儿的性命,就循着记忆去林子里采摘草药。一回来看到蹲在马儿身旁一脸担忧的男子,猜出他是马的主人,霍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公子,这是你的马吗?它受伤了,这是我特意……啊!”
霍茵的话被迎面甩过来的马鞭打断,她身形灵巧地躲开,看向执鞭而立的男子,瞪大了一双眼,气呼呼地道:“你这人……我好心好意救了你的马,你就拿鞭子招呼我?”
顾邺冷哼了一声:“踏雪腿上的伤分明是人为,此地荒僻,怎的就叫你好巧不巧遇上救了?”
听出他话里暗含的意思,霍茵几乎要被气笑了,她柳眉一挑,睨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男人,“你是说,我故意伤了你的马?”
霍茵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冤枉过,今日碰上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她那被霍夫人教导得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脾气也跟着上来,斜弋一眼他手里的马鞭,霍茵忽的点步攻过去。
敢拿鞭子抽她,她得教他知道这山下的榴花为何那般红火。
……
孟媛和6景初以及同样得了音讯的6行止赶过来时,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而顾邺的马鞭早被扔至一旁。
孟媛立在6景初的身旁,小手摸了摸下巴看着不远处打得热闹的两个人,“咦”了一声:“怎么感觉他们俩跟打着玩一样?”
6景初没有说话,一旁的6行止却蹙眉道:“顾邺有些胡闹了。”说着,掠步上前,直接将霍茵和顾邺二人分开。
孟媛松开6景初的手小跑到霍茵身边,扯了她的衣袖将人拉到一边,问道:“阿茵,你好端端地怎么跟清河王打了起来?”
霍茵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那儿俊脸薄红的人,一脸不敢置信地道:“你说那家伙是清河王?”见孟媛点头,她默了一下。果然是传闻误人么?不都说清河王是个谦谦君子?敢情都是骗人的?霍茵轻嗤一声,把之前的原委简明扼要地给孟媛说了一遍,末了只问她:“宝珠,你说他这算不算是狗咬吕洞宾?”
好像的确是这样?
孟媛轻轻地咬了咬唇,很想附和她一句,可顾及自家夫君和顾邺交好,又不好当面教他落了脸面,一时只能在霍茵的注视下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顾邺没有注意到孟媛的动作却听到了霍茵的话,他轻易挣开6行止的钳制,走到霍茵跟前,居高临下地睨她:“你这丫头骂谁是狗呢?”
霍茵侧首轻笑:“谁应声谁是咯。”
眼见顾邺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孟媛忙拽了一下霍茵的衣袖,然后冲着顾邺笑了笑,道:“阿茵性子直,王爷您别和她计较,想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顾邺瞥了孟媛一眼,稍稍和缓了些许脸色,却转身走到踏雪旁边,指着它面向霍茵道,“你敢说本王的马不是被你所伤?”
霍茵翻了个白眼,凉凉地道:“都说清河王好游四海,见多识广,没料到竟是如此人品。那马腿上的伤口是何物所致,王爷难道半点看不出来么?”见顾邺扭头将目光落在踏雪的伤口上,脸上也跟着露出尴尬的色,她下巴微微扬起,讥诮道,“很明显,伤口四合,为钝物咬合所致。这里是深林,常有捕猎人出没,林子里处处布着捕兽夹,你的马儿中了陷阱,本姑娘好心好意替它取了捕兽夹,又去采了草药回来。王爷可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甩鞭子,霍茵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顾邺怔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