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一个大标题:某高校突然多出很多条蛇,学生安全受到威胁。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哪个高校,但这校门不就是我们学校对面的大学?
新闻里说到就在开学前夕,曾有校工在后山看到大量蛇涌出。开学后,该校的蛇变本加厉地多了起来,而且种类繁多,各种珍稀蛇类出没。已经有学生被蛇咬了,校方打算组织人员捕蛇。
“哥,我是有听说他们学校有人碰见了蛇,还以为是个例呢,就是对面的大学。”我说道。
“那你安不安全?”涂层这时才表现出了人性,“我们家兔兔晚上不要出去知道不。”
“哪有那么严重。”我想起了我们的系草,他经常去对面串门儿呢,他可比我危险多了。
“喂!兔兔?兔兔!”涂层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半晌,我懒得理他,他嘴贱道:“想男人了?也是,我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把你嫂子泡到手了。”
是是是,所以毕业就结婚了,爸妈能这么早抱上孙子,还是你能耐。
见我还是不理他,“真在想男人,被我说中了?”他一拍手叫道:“爸……”我当即扑过去死死摁住他的嘴。
我恶狠狠地道:“你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高中那件事给嫂子抖出来!”他这才求饶。
什么想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是有好感罢了,这好感就跟对明星的欣赏一样,好看的谁不爱多看一眼。
我只是他的众多倾慕者之一,他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才不至于注意到我。像这种大啊,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查承彦,开学时他就引起了整个系的轰动,我则以为他来错大学了。这样的人应该去电影学院的,省的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兔崽子们yy,嗯?兔崽子……我收起了笑的恣意的大门牙。
初次见到那个大男孩时,他真是美地叫人移不开眼,用美来形容一个人确实过分,可他就是长得那么过分。我没出息地想,这么赏心悦目,如果他是我哥该多好,真恨不得一脚踢开涂层。
思来想去,搜肠刮肚,我也只能想到一个被用烂了的词来形容他,高冷。
偷看了他半天我才知道,查承彦不去电影学院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面瘫,演不好电影的,唉,这样一张脸,可惜了。
直到后来,我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在学校旁边喝饮料。那一刻,我只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俊男美女的组合,两人比周围的人白了几度,皮肤也好,非常惹眼,没法叫人不去看他俩。
唉,真不知道人家怎么长的,那小尖脸多惹人爱,我捏着自己的超级圆脸,深深赞叹造物主的,有些人生来的任务就是打击人的。
从我的角度看,他一笑,仿佛寒冬腊月的冰都会被温暖得融化了,可是那个女孩好像依然不开心。她皱着眉头,他就心疼地不知所措。
“系草有女朋友,大新闻!快照下来!”室友苗子翻出手机。
我拦住她:“我们是大学生,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厚道!”
我打开了自己的摄像头,“看见没。”我示范给她看,“镜头放大点!”她张大了嘴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原来他也会笑啊,不知道哪里来的失落,我并不嫉妒那女孩,但是失落感哪里来的呢?那笑容谁不想看到呢?没由来的不想看到他不开心的模样,我居然有点难过,如果他们都开开心心的该多好。
那时我们才见了几面呢,我也是个肤浅之人,只被他的容貌所吸引,我为我的想法感到惭愧。如果是涂层这货色,我的白眼可以翻到后脑勺去。
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在门外出现了另一对男女的时候,看得出来她有点紧张,查承彦对她说了些什么就去了洗手间。
“有情况!”苗子警觉道:“我co!又来一个帅哥!”
“咱能不说脏话吗?”我摇了摇头,嗤之以鼻,“用英文表示。”
苗子拿起桌子上的宣传单,惊讶道:“兔兔,你竟然这么豪迈!”她晃了晃我的胳膊,“这小身板,这么萌的你,看不出啊!”
“咦,这玉佩好通透,极品啊。”苗子好地要来摸我的玉佩。
我打掉她的手,“摸了会死人的。”
她哧笑,“小气嘛,不让摸就不让摸,还编出这套来。摸了谁会死啊?”
我满不在乎道:“我呗。”
“兔兔,你在想什么呢?”涂层又吵我,“怎么老发呆?爸让你戴上你快戴上!图个心理安慰也好。”
“哥。”我轻声唤了他一句,“你说,咱妈带我去了那么多地儿都没头绪,怎么那个和尚说的,她就深信不疑呢?”
“他说的那么严重,就算是假的,咱爸妈也就当真的处理了,续魂之命,听起来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