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挺美的,可现实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就能办到的?浓墨不会不知道我杀死太阴的方法,如果我可以自由变换,杀死太阴就变得简单,付出的代价也就不是生命,他也就没有理由害怕。
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就是浓墨对我实施的步骤没那么了解,要么就是即使妖变使我变换自如,死还是要死。
第一种情况可能吗?几率很。
第二种情况可能嘛?非常可能。
我为自己可以想出这么多的迂回,赞。同时,也表示对现实残酷的无奈,和对浓墨煎熬的心疼。
我们俩对对方的心思都是心知肚明的,没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都选择不拆穿。
“嗯,幻觉就随它去吧。”我声:“不要想了,好好的,怎么会融化呢?一听就是滑稽可笑的梦。”
滑稽可笑的其实是我们才对。
“星君,璇王,大事不好!”门外蛇卫紧急来报。
“报。”浓墨将我的衣袖捋下,“来人,璇王洗漱。”
“蛇闽和高人通通不见了,还打伤了几个狱卫头!蛇医已经赶过去,有几个伤势非常严重,蛇医,需要璇王的帮助。”
我懊恼地快不行了,哪知他们这么快就得手了,我早该传令下去严加看守的!
“我明知道他们的阴谋的,我没来得及,就出事了。”我边走边懊恼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顾及不过来。”浓墨,“哪里都有为了一私利就出卖组织的人。”
浓墨对蛇卫道:“钱学宁的转移顺利吗?”
“钱学宁是被一蛇卫长发现的,她是半路被丢下的,我们猜测是走不动被暂时舍弃了。”蛇卫清理掉洞旁倒下去的一根藤条,“狱卫头代我请求星君和璇王的降罪。”
“谁平时给他们送饭的?”浓墨问。
“就一个,已经被抓起来了。”蛇卫弯着腰进了最狭窄的地方,里面一排排壁灯,灯火通明,来来回回忙碌的蛇卫蛇婢行礼无数,个个手里提着或药品,或记录本,或食物……
这个平日里冷清极了的蛇牢也有这么热闹的一天。
“这边,蛇医在这边治疗。”蛇卫将我们带入一个宽敞的偏厅,这里我还没来过。
这厅大概可容纳十几人大,在蛇牢里算是很宽敞的了。洞壁上挂着很多幅水墨画,几个席地的茶几,茶杯似乎还是刚打翻的,三个墙角是半身高的卧榻,蛇皮椅四个,其中一个椅面上还有黑黑的血迹。
毛绒绒的地毯已被踩得毛发乱糟糟的,东倒西歪的,还沾了些许湿泥,应该是现在被糟蹋的。
里面睡着四个狱卫头,“还有吗?”我问,还有那些狱卫呢?
“还没到他们,暂时安排在另一间。”蛇卫恭敬道。
“蛇宫的医生都找来,给他们也看看。”浓墨知道我的意思,替我了。
蛇医正给一狱卫头扎针,细细的针头,直接戳进了他的膝盖某穴位,听见我们来了,哼了一声。
还在生气浓墨对他的所作所为呢。
那个狱卫头看起来也就十几来岁的模样,见我和浓墨来了,连忙要起身。蛇医按住他的腿,“尾巴不想要了?璇王不会那么气的。”
这意思就是,星君气咯?我偷偷看向浓墨,他倒是什么表情特别的表情也没有,依然是忧国忧民的样子。祈祷他没听到吧。
我示意他们都不需要行礼,然后凑到蛇医跟前问他伤情,“哪些是需要我帮的?”有两个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蛇妖脸上都是苍白的,看不大真切。
“璇王稍等,属下没休息好,反应迟钝。”蛇医让我吃了个闭门羹。
这叫什么事,让我过来,又让我干等着?
浓墨已经跟在场的蛇卫聊开了,“待会儿带他过来,我审审。”浓墨的是送饭的狱卫。
“星君,彦首派人追了没追到,在蛇宫里搜了有段时间了。”蛇卫,“除了璇王那一块的院子,都搜了。”
我那一块的院子,面积大,住着人不多,却都是我重要的家人。
“到我们来这里前,彦首也没过来搜啊。”他肯定是顾及我呢,“你们两个,找到彦首,就我的,一个地方都不放过!他尽管搜!”
蛇闽是蛇妖,还是蛇卫中的战士,他带过兵,打过仗,叛过乱。知道我们的视力局限,也知道如何避免亮的暴露。
“蛇宫各个都要布置人马!一个视线差都不能放过!”我,我们能感觉到的亮范围是局限的,这亮还会移动,怎能不仔细。
“找到钱学宁的蛇卫长在哪儿?”浓墨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