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今天看你抹了几次鼻子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浓墨摸着我的脑袋问我。
    我下意识想偏头,但怕引起浓墨的怀疑,好在天色是黑的,随队的灯光也不是那般亮堂,他应该看不清楚,“好像有点感冒了。”
    “怎么不早说?”浓墨轻声指责我道,“不该带你出来的,你该好好休息,或者进行药浴。”
    “哪有事啊!就属你大惊小怪的。”我笑道,“就是流鼻涕嘛,说不定,哎呀,我还传染给你了呢。”我故意说,故意恶心他,他可亲了我好多次。
    浓墨状似不在意,却转身对一个蛇卫说:“你回蛇宫找蛇医开几副感冒药,吩咐人先熬好,璇王回去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喝了。”
    不是吧,乱吃药会不会有事啊?这感冒药没感冒也能起到预防作用吧,所以不会有事的对吧。我自己开解着自己,心里还就真松了一口气。
    阿蓝赶忙说:“多熬一副啊!”
    我诧异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道:“王,我跟你时间待得长,我要是被传染了,就没人照顾你了,而且,我现在不是单身了。”她凑过来小声说:“我怕传染给裴丰。”
    我在黑暗里瞅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裴丰,他离我们几个有些距离,还没注意到我们的谈话。这阿蓝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得……啧啧,唉,不中留啊!
    “别在我这里站在,碍眼。”我哧了她一句,阿蓝就屁颠屁颠跑到前面去了,一点儿都不留恋我。
    我暗自笑着,以后要给她陪嫁些什么呢?老鼠吗?啊哈哈,黄鼠狼族也爱吃呢,不过会不会在婚宴上打起来啊哈哈。
    “笑什么,这么好笑?”浓墨发现了。
    “他们会在一起吧。”我说。
    “怎么了?”浓墨问。
    “就是觉得这样真好啊,浓墨,我爱的朋友们都在一起,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没有形单影只的,这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不管路有多艰难,大家都在一起啊。”我发自内心地感慨着。
    “蠢蛋。”浓墨摸摸我的脑袋,也笑了。
    “你真的不要上来?”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累。
    浓墨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坐上去?”
    “因为……”我转了转眼珠子,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无耻之徒!他是故意的!出发才,做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吗?我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好在没裹着床单就出来。
    突然,前面几队的局势紧张了起来,我脑子一阵糊涂,只听得一声,“保护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