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再次仔细侦查,然后缩回舌头,“嗯,有不一样的轮廓。”我指了指旁边的草丛,“这里好像有。”
浓墨走过去,扒开草丛,果然有一个隐秘的小洞,比碗口还小,浓墨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铁丝笼,这个铁丝笼只有一个口,口里装满了倒着的钢筋,非常有弹性,进去可以,出去可就难了,我赶紧闭上眼睛,里面有蛤蟆,不过我还是伸出舌头作为探视,裴丰家的亮点坐下来了,裴爷爷好像在看书,从轮廓形状来看,是一本有点厚的书,黄鼠狼会看什么类型的书呢,裴爷爷会点道法,会不会就是在看这种书?这么一想,我还想起来了呢,思源二叔丢的书,是被裴丰拿走了,制造成受伤的假象,还是真的被别的什么人拿走了呢?但愿这只是我的瞎想。
“阿璇。”
“嗯。”
“有动静吗?”浓墨询问道。
“没有,裴爷爷在看书,这旁边也什么大的亮点。”除了那个铁笼子里的比较诱人的肥肥的亮点……我再次咽口水。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我弄好了,接下来只要把别的洞给封起来就行了!阿璇,继续用舌头!”
“好咧!”我开心的工作起来。思源提供的方法好几种,只有这一种既不会伤害黄鼠狼也比较简单实用,所以我们就选这个了。
浓墨在封最后一个洞的时候,屋子里的裴爷爷站了起来,我警惕了一下,不要走到窗户边啊,幸好他没有,他只是上了楼,然后把那本书放进了一个类似箱子的东西,看的不是太清楚,就在这时,浓墨叫我,“好了,我们走吧。”
我们弄好一切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家里人都在等着我们吃晚饭。
家奶要拍我的脑地,我有意低下头去让她拍,我的个子,她已经拍不到了呢,她说:“你们俩啊,这么大人了,还玩得不着家。”她说完又去拍浓墨的脑袋,当然,浓墨更是弯下腰的,“你也是,啊!作为表哥,比璇子大,也不起带头作用,别饿坏咯!”
“妈,你这是干嘛,都是孩子,贪玩也正常。”舅妈拿碗筷出来了,“坐啊,你们!都吃饭啦!”
我和浓墨就坐后,舅妈给我们都发了筷子,“你们去哪儿玩啦?这么好玩?”
“额,是去费东喜家玩了呗,她呀给我画画了,就她那水平,咦,不知道高考怎么办哦!”东喜啊,你的耳朵是不是红了,没事,那是我想你,没骂你,真的……
“她画的这么不好?”舅妈惊讶地问,然后伸头朝里屋喊了一声,“阿印,快别捯饬了,出来吃饭,璇子浓墨回来了!”
“是啊!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艺术生了,全身上下没半点艺术气息,画画还这么烂,完全看不懂是什么东西。”东西啊,你打喷嚏了吗?别在意,那是我想你了……下次带你吃好吃的!
舅舅手拿了份报纸就出来了,舅妈不乐意了,“吃饭就吃饭,还看什么报纸啊?可别说你是医生啊,没人会信的,健康饮食自己都做不到。”
舅舅笑了笑,“太忙,也没什么时间看这个,积压了好多天了都。”
“有电视还就爱看报纸,什么情趣。”舅妈嗔怒道。
“喜好不同嘛,我就喜欢这种纸质感的,看起来舒服,还可以收藏,电视上怎么看都是快餐式的,不习惯啊,好啦,我吃完再看。”舅舅妥协了,这样子不是很好嘛,这种氛围,这种感情,为什么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呢?我不信一切都是假的,至少有一点是真的吧,这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生活在欺骗中,舅舅知道真相了可怎么办?我都无法接受,何况是和她生活了几十年的舅舅呢?是什么利益让一个人可以这么残忍,也这么坚持?
我的脖子突然往后仰去,浓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的背,“阿璇!”
“璇子!”
我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我没事!我只是刚刚头有点晕而已!”
家奶轻抚着我的背,“伢子啊,是不是玩得太疯,累着了?”
“应该是吧!”我说。
舅舅说:“手给我。”他要给我把脉,我把手伸过去,舅舅平静地说:“脉相正常,没有大碍,妈,你放心,可能是真玩累了,早些去睡觉。”
“那就好啊!”家奶把粥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来,先吃吧。”
浓墨拉住我脖子上的链子,一拽,龙坠上来了,“不好,蛇气太少的缘故,少太多,对阿璇并不好!”说完,他跟我挤了挤眼睛,对,我刚刚在演戏,演给谁看?还用说吗?明天谁知道我蛇气少了就成,要的就是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