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边是谁啊?”我手向门外一指,桌子上人的目光就看过去了,我趁机舌头快速出动,把鱼给翻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舌头,呼,幸好这不是我真正的舌头,不然都沾到我的口水了,ye~“哦,那个人走过去了。”我故意不好意思地笑笑,桌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左看看右看看。
我低下头回答浓墨,“不知道,今天来帮忙的有很多人,这道菜嘛,得去厨房问问。”我和浓墨找到了共鸣,下了桌子,偷瞄了下别的桌子,还好,除了我们这桌都没有放错呢,我们往厨房走去。
“二妈,那道鱼是谁做的?”薛二妈在匆忙切菜,还有一个请来的厨师在烧菜,可我和浓墨就是没看到有关鱼的东西。
她用毛巾擦了擦汗,“在你小叔家厨房,不在这边,从后门过去。”对哦,薛小叔家也放了桌子,为了烧菜快,也用了他家的厨房。那鱼就是在那里烧的,谁啊,这么不懂事,做惯了这些事的,谁不知道鱼的放法,竟出了这么大的错。
我们进到薛小叔家厨房的时候,看见了掌勺的大厨,他满脸络腮胡子,“大叔,请问那道鱼是不是你做的?”
大叔挥汗如雨,大勺子挖了半勺味精就往大锅里撒,“对啊!我烧的,好吃吗?”我咽了咽口水,我待会儿还是少吃热菜,多吃凉菜好了,料下得这么多,味道不鲜美才怪呢,太不健康了。
“那鱼也是你亲手盛的?”浓墨问。
“是啊,多忙啊,没人能给我接手啊!”大叔又加了小半勺的味精,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吃菜,塞点饭就好了。
我们从后门出去了,“说不定只是太慌忙了,别的桌子都是正确放着的,要是有人捣乱,就我们一张桌子也太不合理了。”
他摇了摇头,“不一定,你是不是没注意,我们这桌上菜的是你舅妈,如果菜是厨师亲手弄的,那么只有在端的过程中被调换了,别人还可以不用怀疑,但是……”
“但是要是舅妈就难说了。”我把钥匙挂翻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小碗,“它到底是干嘛用的呢?为什么舅妈费尽心机要把这个给我呢?今天把鱼这样放又是什么意思?”我真想和舅妈摊牌,可是我不能这么随便,只能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在家里也要小心翼翼的。
“我让你扔掉你又不听话,阿璇,我们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阿姨,但是,这个人不安好心,想把婚礼变为诅咒,丧桌的礼仪搬到婚桌上,这种不道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为了防止有坏事发生,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那边,我不放心。”浓墨忧心忡忡地说。
“你怎么去?这边过去的除了陪嫁丫头,就是一些搬东西的表亲了。”这想法可能实现不了的。
“我会再想办法跟过去,你先去,但一定要小心谨慎!手机不要关机。”浓墨说。
“你认识新郎的老家吗?”我都不认识呢。
“我会问到地址的。”他说。
我们再次回到酒席上时,我已经没胃口了,看着满桌的菜,我食之无味,那条短信说我可以放心的,我为什么可以放心?我明明心里很不安,各种烦躁,浓墨硬是往我嘴里塞了几块土豆说必须要填饱肚子。
酒席过后,就该走了,大家手忙脚乱的把陪嫁物品往楼下的大货车上搬,大妈在发红包,谁搬一个物件,就可以得到一个红包,孩子们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大人搬大件的,小孩子搬小东西,都忙的热火朝天的,等东西基本搬完之后,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听见了隐隐的哭声,这大喜的日子,谁在哭啊?不会是……我拍拍自己的头,不会的,竟瞎想什么?大白天的,这么热闹,哪有什么鬼怪!
果然一推开门,是薛大妈在里面哭,“大,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