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下的雪化了一些,比较湿,把原本的花干浸泡开来了。
“原来是花啊……”
她拈起那小小的一朵,在指尖好好打量。
好小的花,花型并不稀罕,只是颜色出,这样艳丽的蓝色,着实好看。
“开出来了。”
刚才还凶巴巴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意外的柔软,容悄抬头,傅礼臻正出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小花,一脸怅然。
容悄站起来,把手上的小花递过去:“喏,你要的话就给你。”
傅礼臻摊开自己的手掌,容悄给他放在掌心:“这是什么,颜色这样好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傅礼臻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把花装了进去。
“是种子。”
“嗯?”容悄被他逗乐,“你还骗我呀,这分明就是花嘛!”
“是种子,刚刚开出来了。”傅礼臻坚持。
容悄不服:“就是花,晒干了的花,雪地下面湿泡开了才展出来的!”
“是种子。”
“……”
容悄想,这可真是个呆子。
傅礼臻又抓了一把花干扔在雪地里:“它在礼全手上也开过,他捧着雪,这朵花就开在上面,我亲眼看到的,然后他就一整箱种子都给我了。”
“傻不傻?他没安好心呢,欺负你呢。”
“我知道。”傅礼臻点头。
容悄惊讶:“那你还听他的,这不就是花干么。”
傅礼臻捡了一小片,摇头:“我觉得它是种子,能够在雪里开花的种子。”
容悄:“……真呆。”
“只是我不能让它开花。”傅礼臻的情很失落,“我昨天过来种了,到今天也没有开出来。”
“……是雪盖住了吧。”
“我知道,但是没有开在雪上,就不算。”
容悄嘴角抽搐:“……我刚才也是挖出来的。”
这是个怪到她理解不了的人。
这也就是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了。
完全无法沟通,但是回去之后稍微一想起就发笑,开心的不得了。
那一年她还不过十五。
容悄说完后又黑了脸,现在都不止一千五了,她居然还哭鼻子了。
以前她都没哭。
傅礼臻蹙着眉头,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他和悄悄的第一次见面。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他不会说这么多话。
“那种花,你后来找到了吗?”
容悄笑眯眯点头:“找到了,不过是你找到的。”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惊艳沉迷:“是真的,非常漂亮啊。”
细细碎碎艳丽的蓝色漫山遍野,风一吹就像海潮一样起起伏伏,还伴随着幽深的香气。
在那里,她跳了数不清的舞。
也在这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