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修在的时候,真的是度日如年,好在他会因为傅礼臻长时间作画而觉得烦闷无聊,在说服容悄和他一起出去走走之后三个人吵一架,然后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往外走。
四小只玩累了,就喜欢溜达到画室缩在傅礼臻腿边撒娇,全然不知危机已经在慢慢地朝自己靠近。
周三中午吃过午饭,傅礼臻给它们一一挂好牵引绳,牵着它们往外走去。主人在身边,即使在陌生的环境里,四小只都没在怕的,大大方方抬着小爪子一路小跑往四面八方冲去,无奈跑不远,只能在脖子被勒住的时候退回来一些,重新调整前进的方向。
之前去的那家宠物医院离画廊不远,步行十几分钟也能到了,只是这段路车流太多,红绿灯也十分密集,保险起见,傅礼臻还是把活蹦乱跳的馒头包子们塞上了出租车。
四小只显然对医院还是有印象的,对待照顾了它们一个月的护士小姐也颇为热情,在她伸手过来摸脑袋的时候,还用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掌。
宠物医院里还有一对小情侣的存在,他们身边有一只垂头耷脑精不济的萨摩,与活泼过分的四小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礼臻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把企图往那边跑的馒头拽了回来。
女孩偷看了傅礼臻几眼,握紧小拳头蹦跶了一下,和她的男友私语几句,男孩一脸不爽,但很快又因为女孩附耳过来的几句笑逐颜开。
容悄捂嘴偷笑,笑完后告诉傅礼臻:“那个女孩夸你呢,高冷男与小奶狗,又帅又萌。”
傅礼臻摇摇头,直接拎起不听话的馒头,赶着包子们往里面走。
到地方后,护士小姐弯腰抓起最漂亮的奶黄,后者乖乖地让她抓着,除了头部微微转动,不怎么动弹四肢。注射器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护士小姐抬起明晃晃的针头,傅礼臻都开始紧张起来。
“乖乖的,不要动哦。”护士小姐拨开脖子上的毛,用酒精简单擦拭了一下,快准狠扎了进去,奶黄一哆嗦,却保持着没动,等注射完了,它才凄惨地叫了一声,在护士小姐手中挣扎起来,从注射台上朝傅礼臻扑了过来。
傅礼臻接住它,后者呜呜咽咽,似乎是在告状,又似乎是在撒娇。
小伙伴的叫声让剩下三小只惊慌失措准备逃离,却被牵引绳死死地拽住了,馒头挣扎地天崩地裂,最后还是被微笑着的护士小姐抓了起来。
还是同样安抚的话,不过对目睹了全过程的馒头已经不起作用了,它扭头扭肚子扭屁股,就是不让护士小姐有下手的机会,护士小姐哄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没耐心了,手下用了点力把它压在注射台上,任凭它四肢乱弹,手底下的针管依然坚定地刺了进去。
“嗷——”
叫声之凄厉,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于是豆腐和豆沙老实了,不再挣扎。
窝在傅礼臻怀里的奶黄同情地看着它,打完针后,馒头就蔫了。
“你轻一点。”傅礼臻蹙眉,一边把有气无力的馒头捞到自己怀里,奶黄侧过头,舔了舔自家小兄弟的脑袋。
护士小姐无奈,要是这只小臭狗不动弹她也不会采取暴力啊,而且哪至于叫得这么夸张,她敷衍地点头,动作利索地给豆沙和豆腐也打完了针,傅乐臻双手环着,四只小狗让他抱了个满怀。
受了惊吓,四小只安静了很多,委委屈屈地缩在主人的怀里疗伤。
“好了,七天内……噗!”护士看着傅礼臻抱着四只狗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停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咳咳,七天内不要给它们洗澡,过二十天左右再来打第二针。”
这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开始。
容悄在墙角的两个货架边上看了许久,招呼去结账的傅礼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