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解了禁闭的馒头疑惑地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颠颠跑走了。
一定要早一点把他赶走。
傅礼臻黑着脸掀开洗衣机的盖子,对上一张熟悉的脸,他硬生生收住扔t恤的动作,僵硬地看着她。
躲在洗衣机里的容悄紧张地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让我在这里多躲一会儿。”
她缩在不算大的洗衣机里,裙摆都被小心细致地拢好,从洗衣机外看不出任何端倪。
傅礼臻没有说话,容悄快速瞄了一眼他赤裸的胸膛,又低下头:“你去洗澡吧。”
傅礼臻脚下不动:“你一直在这里?”
容悄点头:“这里隐蔽一些。”空间小又黑,很难发现。
在这里待了两个小时,她仔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她很讨厌裴修死皮赖脸的样子,但自己不也是死皮赖脸的,才强迫礼臻接受了自己的存在吗?
其实他们是一样的。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开始复杂无比。
“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快去洗澡吧。”
“哦。”傅礼臻看了看打开的洗衣机盖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合上,他看看淋浴间玻璃的磨砂段,认真问:“你会偷看吗?”
容悄愣了一下脸色爆红,仓促地站起来,头顶擦过傅礼臻的下巴:“我不会偷看的,你不放心那我出去好……”
“不用。”
容悄抬头,两人视线交错,傅礼臻举起手做了一个压她头顶的动作,认真道:“你躲好,不要被他发现了。”
“……嗯。”
“我关了。”
“嗯。”
傅礼臻小心翼翼地把盖子合上,坐回到原位的容悄的视线也黑了大半,只从上方透出了模糊的光线,依然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没人看得见,她偷偷捂住自己的脸,滚烫烫的。
淋浴器被打开,哗哗的水声响起,不一会儿就水汽弥漫。
热水顺着额角鼻梁滑下,傅礼臻挤了一坨洗发水在掌心。
他现在觉得和悄悄待在一起挺好的。
她这么啰里啰嗦也挺好的。
裴修四处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容悄的身影,从晚饭后就没见过她了。他倒回去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人,他撇撇嘴,兴味索然地离开画廊到一条街之后的步行街游荡,这个点的街道上有很多青年男女,手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变成这样之后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比如钻短裙女孩儿的裙底,偷看女孩子上厕所,大喇喇在天花板上看男女1……
今天找到了同类让他一颗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倒想平平静静地在人群里走一走,就像自己还活着那样普普通通的。
傅礼臻披着浴巾出来,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外面传来疾驰而过的汽车声。
他在画室和卧室都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裴修的存在,于是去把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