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其他鬼吗?”
傅礼臻毫不迟疑地摇头:“没有了。”
裴修惊讶:“他只描述了我的样子,却隐瞒了你,为什么?”
“他有自己的判断。”若是能跟电视剧里放的一样,她也能有修行两千余年的道行,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让这个男人魂飞魄散了,废话太多!
王医生继续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做了让我很生气的事情。”
他不展开来说事件了,证明他在排斥,王医生这样想着,决定点到为止,重新找了个:“那你跟那只鬼,说了什么呢?”
“让他滚。”
躲在角落里默默关注着哥哥接受治疗的傅乐臻颤颤巍巍举起手,补充道:“哥,你说的是‘放开他,滚’,我……我记得很清楚。”
王医生呵呵笑了,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继续转向傅礼臻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
“那你生气,是因为你说的那个鬼,抓住了谁是吗?”
“是。”
“那这个人是谁呢,是他们吗?”王医生一一指过屋内的于楠、林玉和傅乐臻,慢慢地引导他。
傅礼臻不跟随他的视线,手往后一撑坐起来,他盯着医生的白大褂,嘴角扯了扯:“不告诉你。”
原本一脸成竹在握的王医生僵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好几下。
又来了,这个混账东西!
容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很久以前礼臻在疗养院的时候,需要每周一定期做一次心理疏导,一开始容悄还很喜欢这个总是笑眯眯一脸温和包容的老头,后来渐渐发现了他的笑脸背后是对患者一昧的思想灌输,而完全不想去了解患者真实的想法后,她就和傅礼臻统一战线,也开始讨厌起他来。
偏偏因为他强硬的思想灌输疗效显着,林玉和相当一部分家长还很信任他,就算孩子离院,也总是在有需要的时候请他来给孩子做疏导。
不过被反过来溜了多次的王医生其实也并不太乐意看到傅礼臻,他在其他患者身上建立的自信,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地在傅礼臻身上被粉碎。傅礼臻与他绝大多数的患者都不一样,他的智商较常人来说明显要高,又极具自我主张,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某些方面还越来越固执,不是简单可控的人格。他不但不能把控傅礼臻,完全不被信赖,一个不小心,还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一遭,实在是难受的很。
“你不想说,那我们就先不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什么都不要想。”王医生重新摆出笑容,站起来对林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于楠犹豫了一下,拉着待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傅乐臻也跟了出去。
林玉拧着眉头:“王医生,礼臻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王医生老在在,缓缓地摇了摇头:“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他现在的状态相当不错。”
纵然心里被这狼崽子气到磨牙,面上也依然要风淡云清:“不要太过拘泥于他的行为表现,他也已经快三十岁了,不但有自理能力,而且他的经济能力……”他笑了一下,“他是可以完全独立生活的,您可以适当的松一松手了。”
然后以后就都不要找他了,被这狼崽子气一次他得上火好几天!
可林玉怎么松得了手呢,她要是能松手,他们母子关系就不会僵硬到这程度了。
“他都出现幻觉了……”
王医生安抚她:“没有关系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你不要紧张,等他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再考察一下,你过度的担忧反而会给他造成心理负担。你可以让他回到原本的环境中放松一下,对他的调整会有益处的。”
林玉被说服了,她点点头,跟他道谢之后让傅乐臻送他出门。
傅礼臻再提出回家,林玉也就没有反对,让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