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粮分在三个食盆里,分别推到它们面前,玩了半天早饿了的包子们一头扎进自己的食盆,跟小猪似的呼噜噜吃起来,卫生间里的馒头弄出的声响更大了。01bz.cc
“你真的不让它吃饭了呀?”
傅礼臻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是饿一顿还不行,那就只能打一顿了。”
容悄去卫生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扒门的馒头,深深觉得棍棒教育不可取,她叹气:“馒头,不想挨揍你就争气点,一定要记住不能再随地大小便了。”
这一个星期雨都没停,淅淅沥沥仿佛要把大地浇透,傅礼臻不画画的时候就把四只小狗都抱过来,一只一只放在画室的窗台上,四狗一人呆呆地看窗外飘飞的雨丝,畅想未来。
傅家的事情陷入了僵局,傅乐臻坚持让父母离婚,而林玉和傅屈则因为种种纠葛,徘徊在离与不离的边缘,而怀了孕的那个女人也在傅屈采取了一次较为强硬的手段之后,暂时地消失了,踪迹难寻。
一直等到天放晴,傅礼臻才打开了大门把四只小狗放出来,让它们在更广阔的世界(院子)里撒欢。
四只小狗虽然还小,相当不错的伙食却让它们保持住了圆滚滚的身形,院子大门铁栏杆之间手掌宽的缝隙它们已经穿不出了,傅礼臻也就懒得往它们脖子上拴绳子,随它们去了。
傅礼臻挽起袖子来了个大扫除,包括四小只的玩具们也都清洗了一遍拿出去晒太阳,院子里支起的晾衣架挂起的晾衣绳上晒满了衣服被子,黑黑白白一片,甚为壮观。
等这些都晒好收起来,他就搬去画廊住一段时间,把房子空出来让工人清洗一下画室,顺便让他们在外面搭个大一点的狗屋。房子就这么大,现在是小狗还可以养在玄关那里,等它们再大一点,四只成年狗狗实在是养不下了,只能让它们睡在自己的房子里面。
傅礼臻晾完最后两只枕套,终于可以做松一口气了,他环视四周,只看到了三只狗。
“悄悄,馒头去哪儿了?”
容悄从叶子已经绿油油了的玉兰花树上下来,往东面墙角的杂草堆里扫了一眼:“你往左边看,它被草挡住了。”
傅礼臻走过去,草丛里的馒头抬起头来,它屁股一翘,一坨粑粑又下去了。
在傅礼臻生气之前,它撒开腿颠颠儿地和它的姐妹们会合了。
是的,傅礼臻最终没能下手打它,馒头依然没有学会使用狗厕所,而是无师自通学会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大小便这一本领,截止目前,已经成功地被关了四次禁闭,也饿了四次饭。
它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禁闭证明了自己,它是一条固执的狗,宁饿不屈。
这是一条要做大事的狗。
傅礼臻搬了一把椅子出来,带上帽子坐在院子里晒已经有几分热意的太阳,他穿的又是黑色的衣服,晒到后来整个人都发起烫来。
容悄看他眯着眼睛,似乎要被晒晕过去了。
包子馒头们在院子里跑累了,就回到傅礼臻身边,挨着他的脚躺下来,一只靠着一只,眯着眼睛和他一起晒太阳。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碗,一个人画画,一个人购物,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养四只狗,一起在阳光下打盹。
容悄蹲在他身前看着他舒展开来安详的眉眼,很悠闲美好的生活状态呢。
如果你能这样健健康康地过到八十岁,我愿此生不再说话。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一个多星期没见的林玉出现了,眼底有妆容遮不住的阴影,心情却似乎是不错的样子,傅礼臻正在收被子,馒头扒着他的裤腿,正被他拖着左右晃。
林玉看到院子里这么多只狗,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礼臻,这些狗那里来的?”她拍了拍院门,傅礼臻先把被子抱回到房间里,才出去给她开门。
“我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