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任山正象往常一样,在药店中为病人诊脉。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在药店门前忽然止住,跳下几位大汉。一个领头的大汉,拱了拱手,说道:“哪位是任医?”任山见是找自己的,就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便是任山,医却不敢当”。大汉却不与任山客套,道:“我家主人生了怪病,听任医医术高明,就命我等几人来请医”。说罢,掏出一锭金子,道:“一点谢意,若治好了,还有重谢”。任山瞧众人生的凶恶,便正寻思找个由头推脱。那大汉后面一个独眼光头,见任山不说话,狠声道:“莫非医不愿去?”手往桌上按住,抬起后,宛然一个手印凹了下去。任山本是个胆小的人,忙道:“没有,没有”。大汉道:“胡四,不得无礼”转头对任山道:“若先生没有什么事,现在便走罢?”任山哪敢不应,便随众人出了门。早有人牵好马在门前等道,见任山出来,便扶任山上了马,一行人马呼啸而去。药店里的伙计方才被吓的哪敢吱声,现在才有人跑去告诉店主不提。
任山在前世也在游乐场中骑过马,但这样纵马飞奔却是头一次,有几次差点被摔下去,亏得边上那大汉见他要摔倒,只伸手一按,任山便又坐稳。任山也暗自咋舌不已,要知道,在飞奔的马上要倒下,本来就力量惊人,而大汉自己也是骑得飞快,轻轻一伸手,便扶住任山,手上的力量与骑术端的很是惊人。
一行人除上路上打个尖,马不停蹄,约莫跑了四五个时辰,却走了一条崎岖的山路。领头的大汉对任山道:“请医见谅,我家规矩如此”。后面那个长象凶狠的大汉扯下一片衣幅,就缠在了任山眼上,任山这却定下心来,既然缠住他的眼睛,那自是要放他回去的,否则自不用费此功夫。在山中东折西转了几个时辰,那大道:“到了”。一边替任山拿下了眼上的布条。任山睁眼一看,只见眼前却是一座山寨。见大汉来到,守门的喽罗忙施礼道:“二当家的的回来啦,大当家的吩咐过,请您马上过去。大汉也不多言,对任山道:“请先生随我来”,就领着任山来到往寨里面而去。
一行人来到一处小院落中,一儒生打扮的老者迎了出道:“二弟,医可请到了?”那大汉指站任山道“这位便是”。老者转眼看了看任山,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大汉似知道老者在想什么,忙道:“这位医年纪虽轻,却在当地颇有名气,一些症,这位医都能医好”。不待大汉说完,老者对任山躬身道:“老朽失礼了”。任山急忙侧身避开,躬身还礼道:“不敢不敢,老先生若有吩咐,在下自当尽力”。老者道:“内子前些目子,突发症,请了诸多大夫,汤药服了许多,这病却愈加重了,还请先生诊治”。到了此处,任山也只能是别人怎么安排就怎么做了。不答应,后面那几位可都挂着刀子的。
随老者来到后堂,床了躺了位妇人,脸色苍白,本是夏天,却盖了几层被子。老者道:“内子时冷时热,却不知为何症”。任山见此情形,心中已知妇人是得了疟疾。当时得了这个病,却很可能送掉性命。任山对老者道:“要治此病,需要一药,也不是什么药,方来来的路上正好见到一些,请老先生差人随我去采”。老者对任山身后几位大汉道:“你们随这位先生去采药云”。任山却不愿自己去,心道:“我若看了山中情形,你们多半就不让我下山了”,对老者道:“这药名为臭蒿,想必这几个却都认得”。老者当下就明白了任山想法,也知道这臭蒿山中有很多,就让那些大汉自行采摘了。不多时,那位二当家的对任山说,药已经采到,请先生过目。任山来到院中,却见到好大一堆,笑道:“够了够了”。就让人将臭蒿捣了三大碗浆来,让丫环给妇人服下。
老者待妇人服完药后,也无心再与任山言语,对二当家道:“给这位先生安排住下,不可怠慢”。任山对老者拱手道别后,就随二当家来到一处厢房,住了下来。任山心中忐忑,青蒿虽可治疟疾,但若症状太重,却仍有危险,若是无效,后果堪忧啊。这帮人多半是落草的土匪之辈,虽说那老者看似读书之人,估计也不会行什么孔孟之道,放了自己。大半可能是迁怒自己,一刀砍了脑袋,也没有喊冤的地方。胡思乱想一番后,想到自己能被啤酒瓶给炸到这里,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索性躺了下来。这时,却有一小厮送了饮食进来,对任山道:“请先生用膳”。任山也不客气,便由着小厮侍候着,吃了饭。小厮收拾好桌碗,对任山道:“时候也不早了,请先生歇息。但这山上晚风大,还请先生不要出门,免受风寒”。这话中的意思,任山哪能不明白,这可都是涉及山寨的军事秘密的,自已当然是不知道才安全。对小厮说:“我这个明白,这天冷自然是睡觉最好了”。待小厮走后,一路奔波也是累了,一会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