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拂袖而去,那小厮嘿了一声,冲她的背影唾了一句:“还摆他娘的架子,什么玩意儿?”
院子寂静,这一声骂得清清楚楚的,他骂完之后,果然又推门进去,面上堆起假笑来,道:“三少爷,老太太吩咐的,可写好了?”
屋子里光线不好,打眼看去,连唐怀瑾坐在哪儿他都看不清楚,只听得书桌的方向传来叩叩两声轻响,他眯着眼睛,又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便听唐怀瑾淡淡道:“没有,滚罢。”
话音未落,便有什么东西和着风声迎面飞来,他只觉得眉骨被什么硬物砸到了,霎时间剧痛无比,哎唷一声,眼泪鼻涕齐下,鲜血汩汩而出,将眼睛都糊得睁不开了。
唐怀瑾冷笑一声:“想来平日里也没人教你说人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说完,不太满意似的又道一声:“你上前来。”
那小厮哪里还敢近前来,撒腿便往门外奔去了,唐怀瑾叹了一口气:“可惜只有一块砚台。”
要不然还能再砸两下,替他夫人多出出气。
萧如初自然是不知道她夫君把那对她出言不逊的小厮砸了个头破血流,她离开那关着唐怀瑾的院子,便回了明清苑,才一进门口,便见玉露玉缀两人守在那里等着,显是听到了些风声,面上都带着几分担忧。
见她回来,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玉露知道自己嘴笨,便捅了捅玉缀,示意她说话,玉缀心里叹了一口气,强自提起笑来,道:“小姐回来了。”
萧如初应了一声,又问道:“南乡回来没?”
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起这茬,玉缀两人愣了一下,玉露才连忙道:“还没回来,小姐找他有事情么?”
萧如初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摇摇头,道:“本是有点事情,不过他不在的话,便罢了,玉露你同我来。”
玉缀与玉露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见萧如初径自往后院去了,疏桐正从灶房院子出来,见了她,想说点什么,萧如初却步履匆匆地离开。
玉露小步跟上,到了正房,萧如初才开口道:“今天晚上,你同我去做一件事情。”
玉露连忙应下,道:“小姐尽管吩咐便是。”
萧如初想了想,又道:“还是算了,让玉缀随我去。”
玉露不解道:“怎么又不要奴婢了?”
萧如初见她面上似有黯然失色,便知她心有误会,笑道:“我担心你害怕,玉缀胆子比你大一些。”
听了这话,玉露更好了,道:“有小姐在,奴婢什么也不怕的,小姐,到底是什么事情?”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萧如初顿了顿,又道:“你去将我那些制香的器具拿来。”
玉露应下去了,不多时回转,果然都取了来,放在榻上的桌几上,萧如初拿出一个木匣子来,里面装着不少香料,都是她这些年珍藏起来的,保存得极其细致。
她从角落里面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来,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再把那纸包剥开,又是一个小布袋子,这么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