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她对唐怀瑜的性子倒也有所耳闻,紫乔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哪像父子,每次见面倒仿佛仇人一般,分外眼红。”
玉缀噤声不语,这话紫乔说得,她是四少爷院子里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有人能护着她,但是自己听听就罢了,万万不能说。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西角门,谢氏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但是她总觉得心头像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令人不安。
等玉缀与紫乔道别,进了明清苑,从疏桐处得知萧如初带着玉露出府了,这一分不安便化作了七分,她皱着眉道:“出去多久了?”
疏桐细声细气道:“已经一刻钟了。”
“小姐没说出去做什么吗?她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疏桐摇头,顿了顿,仔细回忆道:“玉露姐姐之前出去过一趟,回来又去了东厢,少夫人这才匆匆带着她走了……”她说着,又补充一句:“色仿佛不是很好……”
玉缀抿了唇,心里咯噔一下,道:“我知道了,我出去寻小姐,你们记得看好院子。”
疏桐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下了,玉缀便匆匆往外走去,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预感却是十分的不妙。
却说萧如初到了香铺的时候,风波已经停歇了,一名伙计正在门口收拾,见了她来,连忙过来打招呼,又道:“秦公子刚刚来过了,就在后院呢。”
萧如初愣了一下,这才知道秦流回来了,她点点头,又问了几句,得知事情已经平息了,这才进了铺子,秦流果然在后院,他正一手拈着一枚沉香木,仔细地查看着,见她进来,笑道:“夫人怎么过来了?”
萧如初却松了一口气,道:“方才听玉露说香铺出了事,便赶过来看看,没出什么事罢?”
听了这话,秦流笑了:“我回来时正巧碰上,她们不过是想讹些银钱罢了,不算什么大事,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他见萧如初还欲再问,便岔开了话题,将手中的沉香木递过来,笑着道:“你瞧瞧这个。”
萧如初接过来一看,便觉一股甘甜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精一振,这沉香与她从前用过的沉香都大不一样,待这甘甜的香气过后,气味便转为悠远淡雅,有些像烘干的青草气息,但是较之要更为浓厚。
萧如初是爱香之人,初时见到这种沉香,不觉眼睛一亮,道:“这是什么沉香?”
秦流笑道:“我也不知,你猜猜它是从哪里来的?”
萧如初摇摇头,道:“我如何知道?还望秦公子告知。”
秦流却笑眯眯地卖了一个关子:“现在不好说,日后你便知道了。”
他既不说,萧如初也不追问,她今日过来,原本是准备处理完香铺的纠纷便立刻回府的,但是如今事情被秦流解决了,自己抽身便走也说不过去,两人便在后院说了几句话,午后的阳光从房檐上铺洒下来,把天井照得亮堂堂的,有清风从后院穿过,秦流半眯着眼睛,与萧如初说起去大悲寺的见闻。
“山梅花已经开落了,漫山遍野都是白色,”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眉目愈发俊朗,对萧如初道:“可惜夫人没去看看。”
萧如初一怔,现在是五月下旬了,等到六月初她再去大悲寺的话,恐怕也见不到那等美景了。
秦流想了想,又道:“不过无妨,明年再去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