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棺盖挪开后,白色的冷气冲了出来。更多小说 ltxsba.me他走到了冰棺近前,低头,看向冰棺里面。
片刻后,他微俯身,伸出手,将手放在了里面的人冰白的额头上。
6致从石室里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的袍子上凝结了些冰粒子,走出来时带着寒凉的冷风。
王爷终于出来了。玄七一见他出来,就马上上前,道:“王爷,江府那里的暗卫传来了一些消息。”
王爷没有看他,直接去了卧房。
玄七捏着密报,没有再追过去。
6致来到卧房,他没有把灯点上。
他平躺在床上,眼睫边沿还有凝结着的微微的冰沫。漆黑的眼眸仿佛把室内的所有黑暗全部都吸了进去,遮盖住原来的光,变成了望不到底的黑域。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咒骂在耳边慢慢地响起来。一声一声震击着他的耳膜,额侧如同有粗针在扎着,被人用力地扎着,一寸一寸地扎进去,从一边扎到了另一边,穿过了他的脑袋。他抱着头,痛苦地蜷屈起来。
他习惯性地想要抓住什么,张开手探寻,却什么也没没抓住。最后,他拽住了被子,手上的力道几乎把被子撕裂。他极力忍受着仿佛永无止境的痛苦。
微弱的两个字从他紧咬着的唇间飘散出来。那两个字如同能减轻他的痛苦那般,他不停地唤着那两个字。
许久过后,耳边一直缠绕的咒骂与额侧针扎般的疼痛终于渐渐褪去。他喘着气,手下的被子已经被撕碎。
颜迟坐在床上,抱着阿狸。她没有睡。因为她总觉得6致会来。她不是期盼着他来。而是有一种直觉。直觉他会来。
尽管昨日他动了那么大的怒气。
但是这一次她直觉错了。一直等到了凌晨他还是没有来。她嘲嗤一番,而后打了个呵欠,埋进被窝里睡了。
阿狸也跟着她熬到了凌晨,见她进了被子后,它也拱到了里面去。
一夜无梦。
知道自己要学琴棋书画时,颜迟抽了抽嘴角。顾氏专门找了京城有名的师傅来教授她。
其实在书院时,就有琴棋书画这几门课,她虽不精通,但也会个一二。但是为了不让顾氏起疑,她就没有表现出她会的样子。
顾氏觉得她的小女儿自小生在寺庙里,言行举止虽没有她想象中的粗鄙,但也和大家闺秀有着许多差距。
她想着教与她琴棋书画,养养脾性,若是以后出去了,也不会遭人笑话。
要学琴棋书画,就不会像前两日那样闲适。学琴棋书画还好,要命的是,她还要学女红刺绣。
颜迟最是不喜女红刺绣。麻烦至极,又费时间。
然而顾氏却一定要她学。说什么以后还要自己绣嫁衣,所以一定要学好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