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萧成一唤舅舅的名字,刚想转头叫人,然后嘴就被堵上了。
萧成一吻住了严霄的唇,严霄脑中一片空白,听到名字的震惊、嘴唇上传来的触感以及闻到的血腥气接连冲击着他,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
萧成一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双手环住严霄的脖子还想继续,在感受不到回应之后,他十分不满又急迫地咬住对方的唇。
严霄被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为了挣脱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他不得不在萧成一的伤处轻按一下,果然萧成一吃痛地松开,眼看着就要跌回地上。
严霄连忙接住萧成一,在他再次扑上来之前磕磕绊绊解释道:“您认错人了……我、我这就带您过去。”他不敢再留下他们独处的时间,把人抱起就往门口走。
严霄视线向前,察觉到萧成一又昏迷过去,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把他放在门口的垫子上,用袖子狠狠抹去嘴唇上的血迹,匆忙走进屋。
他看向6京毓:“师父,人没有事,但是……”意识到在说什么,他赶紧闭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脸上似是腾起一片灼热,又惊又怕,还带着几分因亲密而产生的手足无措。
6京毓以为严霄因为弄脏衣服十分愧疚,递给他一套新的让他换上。严霄如获大赦,接过衣服就走。
他一直走到溪边才停,捧起有些凉的溪水洗脸,后来索性将脸浸在溪水中,散开头发洗了个头。草草拧干头发直到不再有水珠低落,他换上一套新衣服,坐在溪边发呆,心跳声窦初开的感觉也不曾有。如今冷不丁被人亲吻,尽管他很想推开萧成一质问他是不是疯了,却知道是认错人才会如此,有一种想发火又无从发泄的憋闷。他任由自己被风吹,直到6京毓找来。6京毓看严霄头发都没擦干就在溪边吹风,又气又心疼地拿过衣服给他擦头发,领着他回到屋子里。
严霄在溪边坐了太久,也没在意头发未干的事情,等到头疼渐渐发作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在坚持为他们买回东西后他最终还是无法承受,昏倒过去。
接下来半个月内他一直病着,病中听见郎中说他患上风寒兼受了惊吓,他师父和舅舅以为是那天下午在山中遇到鬼打墙所致,只有他自己知道受惊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这个。在半梦半醒间他不知身处何处,病好了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妖界。
严霄头一次来到妖界,见到他的外公和另一位舅舅,他自幼父母双亡,养父养母早早去世,如今终于感受到家之于他的存在,满足得不得了。在这里倒是比在仪云自在得多,病愈之后他继续练功,练功结束后便在外边闲逛。
这天傍晚他来到族中处理事务的几间宅子附近,怕进去会打扰到他们,就在门口转悠,却在其中一间门口听到师父和舅舅说话的声音。他刚要悄悄溜走,就被发现了。
应逸听出是严霄在外边,唤他进来。屋内没有点灯,严霄一进门视线与萧成一撞个正着,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慌乱之下只得别过头去。应逸担心严霄又被吓到,把他拉到身边低声安抚他。
萧成一直接无视严霄的存在,冷冷道:“我任由你们处置,那个小子愿意加码就随他。”他也知道这个叫严霄的少年那天在他这里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过来正是告状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