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年还押解过你们族的犯人,是联合人界门派的一个叛徒谋害族人,然后借机夺得权位吧?我和族长也算是老朋友,那你应该就是他的小儿子?”老凌问应逸。
应逸答道:“是。那时候我还小,族中事务一直都是我父亲和大哥掌管,所以我今日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门道。”
他有些委屈:“他们怕我得知望云峰风景好之后,不顾那里是流放地硬要去玩,一直都不告诉我流放地相关的事情,连有您这位老朋友我都不知道。”
老凌爽朗笑道:“无妨,既是因这份交情,我相信你们两位也是可靠的人,正好一路上跟你们讲讲我的见闻。”
“那他可是比我还要想听。”6京毓笑着回答。
老凌又感慨道:“那些去黑市求药的人也是不容易。普通人只当犯人之间是相互残杀,只有我们这些守卫才知道并非全是如此。”
在老凌的讲述中,两人听到这么一件事。
曾经有个犯人犯了一连多起案子,那些小姑娘被他糟蹋了之后又被折磨致死,死时还不到十岁。黑市上的药早就卖空了,姑娘们的族人就通过多方打听找到炼药师求了药,又想收买守卫们让他们买通其他一同流放的犯人折磨那犯人。这种事情守卫们要是收人家的东西,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便直接将案子告诉给同行的犯人。那些犯人个个手上都有人命,可他们却从来都是手起刀落完事,没有干过侮辱女子和孩童的事情,也对那犯人的罪行颇为不齿。最后进山时,他们便开始一同用犯人施加在姑娘们身上的手段来折磨他。
那些犯人平日里手上就有不少人命,流放到望云峰虽然妖力被废手无寸铁,望云峰中又终年寒冷,可他们要是自相残杀起来也不会手软。而面对那犯人,他们却罕有地没有先搞死其他人,而是一起折磨他。守卫们原本打算喂药给其中的犯人,后来也改变主意将药留给犯人们让他们自己服下。
犯人们没有同时吃药,而是其中一两个人服下,其余人将药放在一起,共有约二十颗,保证至少有人可以度过头个冬天。待到第二年新的犯人到了,活下来的人将留下来药喂给那犯人,并将他的恶行告知新犯人,新的犯人又自发折磨那犯人,就这样靠着第一批犯人留下来的药和一批批犯人自发的行为,那人被整整折磨了二十五年。从此面对那种罪行的犯人,守卫们和犯人们都遵守着不成文的规定,尽他们所能不让他们进行所谓的“解脱”。
应逸和6京毓觉得那些犯人在犯案时阴狠毒辣,但在遇到对孩童和女子进行侮辱和杀害的犯人时,他们鲜有地流露出一丝良知,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那类犯人,可见犯下那样的罪过的人,心底连仅存的一丝良知都没有了。那样的人,就应该每天都生活在折磨之中。
马车一路行进,在下午到达一个小镇,因应逸和6京毓并不着急赶路,三人便在客栈中住下,休息一晚准备次日出发。
“历年的犯人都是因为杀人而被流放到望云峰的?”6京毓在吃饭时问老凌。
老凌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也并不都是,只是这些年我见过的都是杀人犯罢了。”
6京毓见老凌的态不像是没听闻过其他原因被流放至望云峰的例子,心想他可能是有些隐情不方便透露,应逸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给自己满上,跟老凌聊起自己父亲的事情。
这天晚上,6京毓摘下手腕的黑绳把它戴回应逸手上。
“它还是在你手里更好些。”6京毓道。
“要是我们见到流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