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舟闻言又看了眼尸体身上的白衣,的确有芙蓉花的暗纹:“陈堡主的胸口是被方形利器所伤。而且对方身手相当好,几乎是在一瞬间将凶器刺进胸口。”
6无一闻言不解道:“从位置上看他应该是在车里死了,两匹马倒下才从车厢里滚落出来。怪的是为什么他会死在这种地方?”
傅弈舟环视了周围,道:“兴许他受了伤并没有死去,而是坐着马车逃跑。谁知半路因失血过多而亡,两匹马正好毒发才倒这种地方。琪风,其它人也是这样的死法吗?”
6无一和傅弈舟两个人冷静且镇定,似乎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他们这么冷静,方心玉,白琪风还有缺云和残影都跟着静观其变。
白琪风眼睛从缺云手中的铁扇扫过,道:“没错。可我不明白凶手既然已经得手,为什么还给马匹下毒?况且山庄的马车是专人照料,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你说凶器是方形的,这位朋友手上的铁扇不正好是么?”
6无一和傅弈舟把目光落向缺云手中的铁扇子。从外形看,的确和尸体上的伤口形状吻合。加上刚才他们看到的那一幕,缺云想洗清嫌疑是不大可能了。
6无一叹息道:“缺云,本座知道你憎恨所有正派人士,但要杀他们的话手尾得收拾干净,别给人捉住你的把柄。”
以为他会劝缺云不要乱杀人的白琪风和方心玉听到这话后差点摔倒。果然魔教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
连6无一都不相信他,缺云觉得很委屈。于是向残影求助:“残影,你帮我说句话!”
残影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冷声道:“身正。”
缺云苦着一张脸:“你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可他们完全不相信我,连教主都怀疑我们!”
“是你。”残影纠正道。
“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刚才在做什么?”傅弈舟眯着眼睛问缺云。
他虽不喜欢这个正道人士的头领,但他更不喜欢被人冤枉:“我与残影路过此处看到这辆马车停着,就想过来问问能否顺道带我们一程。走近时才看到马死了,人也倒在地上,故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也死了。”
在缺云解释时,6无一又四处看了看,赫然发现马车上有怪的印迹。他披风一扬,快步行至车厢边抬手摸着车厢外的横梁:“这里有一个脚印!”
几人闻言一同奔至6无一身旁。车厢横梁上有一个像是脚印的印迹。6无一根据印迹的大小和落在横梁上的力度推断道:“是个女子的鞋印。”
几人面面相觑,白琪风问:“你的意思,凶手是一名女子?”
6无一朝他勾唇一笑:“我没那么说。不过可以确定,有一名女子曾出入过这辆马车。”
傅弈舟心领会,微笑道:“琪风,6教主对这些事很在行,他一定会帮你查出真凶。”
6无一瞪向傅弈舟:“我什么时候……”
傅弈舟打断6无一的话,望了眼尸体:“天色已经暗下来。这样晾着尸体也不好,先回山庄再说。”
白琪风颔首,吩咐小厮搬动尸体。马车也不能这样晾在官道上,他也得差人来葬了这两匹马,并把马车带回山庄。
即便知道有一名女子的存在,但缺云的嫌疑还未解除。回到山庄,白琪风表面说要委屈缺云和残影住到偏僻的客厢去,实则是隔离他们,并暗中派人时刻监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