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兽夹是很早之前布下的,是我感应到山上有盛世级灵兽的灵力,坚持让叔和我一道去看看的……”
阿思心里那叫一个惊颤——二少爷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单单的来历这么在乎,我该不会做错了什么?
宋霖坐在宽敞的牛皮椅上,幽蓝的眼眸不带温度:“你将当时的场景详细说给我听。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哦……哦!”阿思咽了口口水,“我们来到龙脊山,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被我们捕兽夹困住的灵兽,因为我们想着……‘盛世级’怎么也得是大块头吧,所以就把目标锁定在大型灵兽,最后见到是只手掌大的小白兔,叔特别失望,说我感应错了,骂了一顿就想下山,后来是……”他停顿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后来是单单坚持要跟我们走的。”
宋霖瞳孔一顿:“你说,单单主动跟你们走?”
“是的。”阿思点点头,“而且他毫无怯意,在仓库里,问东问西,问了我好多宋府的情况……哦对了!他还知道咱们老爷的名字。”
“我爹的名字?”
“嗯,他当时问我——‘这宋府,还是宋染修当家么’?我还觉得怪,这山里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灵兽居然知道老爷的名字。”
宋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咒之典籍紧紧揪住,然后对两旁的侍女说:“冥河呢?”
侍女道:“冥河大人还在连湘阁,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
“罢了,不等他了,让司机备车,去初月山。”
祭司府
灯火通明。
毕岸和一群小学徒在占星堂听师父讲课。一个个学徒眼睛睁得很大,摆出最认真的模样,只要大祭司看自己一眼都能庆幸上老半天。
而毕岸坐在最后一排,偷偷撑着下巴打瞌睡。
“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师父的声音迷迷糊糊断断续续传入耳朵,像是催眠曲,毕岸的心思早已潜入梦中,他在祭司府的后院种了一束月梵花,听说这种花百年才开一次,花开之时能给人带来好运,他要把这花养得好好的,希望师父的身体快点好起来,他再也不想假扮师父去祭坛祈雨了。
“小岸。”忽然,奉楚敛放大了声音喊他,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
“到!”
“你来说说,什么是垣。”奉楚敛静如潭水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看穿了他偷懒的小动作。
“咳……”毕岸心虚地搓了搓鼻子,“垣就是……就是……”
“为师方才讲过,怎么,你没听?”
“有听!有听!,所为垣就是……有东、西两藩的……的……”
再也说不下去了,毕岸可怜兮兮地回望着他师父。
奉楚敛目光扫向第一排跃跃欲试的小学徒:“你来说。”
小学徒忙立正站好,声音铿锵有力:“有东、西两藩的星,左右环列,其形如墙垣,故曰为“垣”。”
奉楚敛点点头:“坐下。”
毕岸听罢便要坐下,岂料师父呵止道:“谁让你坐下了?”
他僵着身子不敢动。
其余小学徒都捂嘴偷笑,说实话,大祭司平日里太过宠毕岸,他们都有些羡慕与嫉妒,今日难得他被责骂,心里难免幸灾乐祸。
毕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奉楚敛起身道:“你们继续研读占星书,小岸,随我来。”
学徒门纷纷低头听话地读书。
他走到走廊深处,毕岸像条小狼狗似的跟在身后,夜色笼罩着他的背影,有些模糊。
“师父,我错了,以后讲课的时候我再也不睡觉了。”毕岸走上前主动坦白过错。
见师父不理他,又大胆地揪着他袖袍一角,轻轻晃了晃:“师父……”
奉楚敛回头,望见一双乌黑的眼睛小鹿般眨巴眨巴。
“罢了。”我们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头疼地按住太阳穴。始终是无法苛责这样的小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