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三子并未因家世显赫便心生娇宠,皆是顶天立地,且知进退的男子汉,不然在官场沉浮几年,便也会落下不少把柄,晋国侯当年处心积虑的想要扳倒镇国公,也正是因为抓不住任何的错处,其子嗣后代也是行的端坐的正,故而才没能让他得逞。
因着次子与三子是外放官员,一年到头几乎不能与家人团聚,镇国公夫人虽然明着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思念的紧。
好在萧戎出生,这镇国公夫人才宽心了些,含饴弄孙,倒也自在,待得长大一些,镇国公便教他学武,夫人却格外的宝贝萧戎,生怕他冷着冻着累着。
不过萧戎也算聪明,年仅五岁便识的千字文,可镇国公却有了别的心思,家中三子皆做了文官,可他手上的那柄银枪却是后继无人,便也不顾夫人反对,带着萧戎进了军营磨砺成长。
再苦再累,萧戎依旧不曾忘记学习,不过八岁的年纪,四书五经吃的通透不说,就连行军打仗的兵法,他都能略知一二。
镇国公甚是欣慰,想着自己手上的银枪总算是有继承人了,便更是大加栽培,可萧戎却道,他想做的是父亲萧玉璋那样能匡扶社稷的肱骨之臣,守卫边境,为国征战虽好,可若朝堂不清,边境守的再好也是枉然。
镇国公第一次朝着萧戎发脾气,奈何夫人疼爱孙儿,将他护着。
故而这萧戎的身上虽有些军人的气魄,可到底这心里却是温柔似水,却不想他在山原县任县令时,祖母病故,因着接到书信已是半月以后,错过了祖母的丧期,萧戎对此也是心怀愧疚,此后渐渐地便少言寡语起来。
御花园内,萧戎此刻正搀扶着太皇太后在花园中闲逛着,许是太皇太后听说了朝中的事,故而在萧戎快出宫前将他唤住,让他来了御花园。
冬日里的御花园倒是格外的好看,不似春日那般百花齐放,银装素裹自成一派,假山石上落着的积雪都格外的有趣。
“近日来朝上的事哀家也听说了,你怎么看呢?”太皇太后慈爱的问道。
“许是臣哪里做的不对,惹陛下不高兴了。”萧戎恭敬的说道。
太皇太后驻足,侧首瞧着身边长身挺立的青年,脸上依旧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这兄弟间总会有些摩擦,当初皇帝要去丰州,指名要你随行,哀家就知道皇帝是信你的,况且这两年你待他如何,他也知道,这两日他犯了糊涂,你可不能犯糊涂,身为臣子不可以因陛下的恩宠便谄媚或是心生怨怼。”
“太皇太后的教诲,臣记下了。”萧戎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
“你啊,自幼就是这样,不像萧艺,哀家虽只见过他一次,可他那调皮劲儿是陛下都比不来的,听说,年初时他还立功了?”太皇太后抓着萧戎的手,有些欣喜的问道。
“回太皇太后的话,是,他带人劫了北夷军马的粮草,迫使燕幽城外的北夷军退兵。”萧戎回答着。
太皇太后听完甚是满意:“好啊,朝中有你,这边境除了你祖父,又有一个萧艺,好啊,我萧家一门也算是不负皇恩了。”
“是呢,昨日收到祖父的来信,他与子期已在回京的途中,左不过就这两日便到京城了。”瞧着太皇太后那欣喜的模样,就连萧戎也愈发的温柔起来。
“也好,也好,等着萧艺回来,便带他来见哀家,想想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他只不过比你小三岁,如今也是大人了。”太皇太后与萧戎拉着家常,倒也不觉得身子疲乏了。
两人走着走着,忽听得前面梅园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听着也有些熟悉,太皇太后脚步微顿,瞧了瞧身边的萧戎,他便立即会意,与太皇太后一道走向了梅园。
不过刚到门口,便瞧见贺亭及小路子守在外面,而换下朝服的元胤与元皓在梅树下穿行着,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