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与江眠一起,此刻元胤的房间内,便只剩他和萧戎二人,摆了局棋,相对坐着,认认真真的下棋。
“陛下怕不怕?”萧戎落子后,抬眸瞧着眼前的元胤,关切的问道。
“有你在,朕不怕。”元胤仔细的瞧着棋枰上的布局,从容不迫的落子,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宁静,熬过去了便是艳阳晴天。
萧戎瞧着元胤那泰然自若的模样,倒也放心不少。
忽然,这月间客栈里吵吵嚷嚷的,元胤与萧戎相视一眼,依旧从容淡定的下着棋,不闻屋外事。
不过片刻,他们所住的后院的门便被拍的震天响,一直在外面伺候着的白术连忙前去开门,不过门一开,这静安军的士兵便是鱼贯而入,根本不过白术的阻拦。
白术连忙拨开走在前头的士兵,伸手拦住士兵,昂首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院子里住的谁么,竟然还敢擅闯!”
白术的话音刚落,闯进院中的士兵高举着火把,各自散到两边,让出一条道来,长相英武,身姿挺拔的周海堂一身戎装,从院门口而来。
白术瞧着眼前的将军,忙道:“你又是谁,可知道这院中的人是谁,也敢擅闯。”
周海堂勾唇一笑,道:“有人在永昌官窑定制了一件凤凰展翅的白瓷,据说是送给太后的新年贺礼,做白瓷的公子自称姓梁,想必该是武安侯的公子,故而前来拜见。”
“你要来拜见就来拜见,带上这大队人马算怎么回事?”白术怒斥道。
周海堂却是眼凌厉的瞪着白术,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本都督说话。”
听着周海堂那嚣张跋扈的声音,白术竟然一时语塞,不该如何反驳他,只能瞧着周海堂迈步上前,朝着门口道:“梁公子,静安军都督周海堂前来拜见。”
元胤刚从棋盒中拿起棋子,便听得周海堂的话,不由勾唇浅笑,抬首望着萧戎:“萧卿以为,朕该出去见他么?”
“棋局还未结束,还是先下棋吧。”萧戎说道。
元胤点点头,继续关注着棋局,而后便落下一子,并不理会这院中的周海堂。
周海堂捏紧了拳头,双眸含怒,直视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再次说道:“梁公子,若是在的话,便现身一见。”
然而此话一出依旧是无人回应,周海堂不由的再次瞪向白术,而白术却是学聪明了,根本不与他对视,直接别过脑袋。
周海堂冷哼一声,再次说了一句,可屋内依旧一点回音都没有。
当初暗中监视钟氏的人说有两位公子去找过她,只是钟氏没理,可他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便想要对她痛下杀手,奈何半夜差人前去时,这严华的院子里早已人去楼空,并未抓住分毫。
而后官窑的人又道这京城中有位姓梁的公子去做白瓷送给太后,便更加断定了京中来人了,或许就是为了严华一事而来,见过淑太妃以后,根据朱大人的描述,她便断定是皇帝来了丰州城,周海堂却是不信的,可派来监视的人回去说的确是皇帝来了丰州城,为太后制白瓷做贺礼,这会儿他才敢断定。
淑太妃诞下男婴后,周海堂忽然想起这两日被忽略的武英郡王,可当他去瞧时,这武英郡王却失踪了,这不由得让周海堂陷入困境之中。
有此他便可以断定,皇帝来了丰州城,必定与武英郡王失踪有关,或许这武英郡王就与他在一起,只是他不肯暴露身份,这周海堂便也只能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