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元胤时也是略微愣了半晌:“陛下?”
“陛下是来探公子的病的。”小厮连忙解释道。
萧戎搀扶着小厮的手连忙想要下床给他见礼,元胤自然是知道他的意图,也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萧卿不必多礼,如今你在病中,又是因为朕才受的风寒,于公于私朕都该来探望。”元胤居高临下的站着,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有劳陛下记挂,臣无事,休养两日便好。”萧戎揖礼道,随后咳嗽两声,元胤随即便让小厮扶着他靠在高垫的被子上。
正在此时,镇国公那副声若洪钟的嗓子便在院外响起:“你这兔崽子,老子这才几日不在府中,你竟然还能受风寒,起来,跟祖父打两拳。”
元胤闻声便站了起来,瞧着那须发花白,精抖擞的镇国公从屋外走进萧戎的卧房,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子在元胤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才朝着他揖礼一拜:“臣参见陛下。”
“镇国公免礼。”元胤连忙说。
瞧着镇国公那浑身上下透着的肃杀之气,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军人,一言一行都带着几分豪气,眼锐利,他走上前瞧着床上的一副病态的萧戎,脸色沉了沉:
“你这副病歪歪的样子,如何能辅佐陛下治理好这江山,早让你进入军营去练就一个强健的体魄,都怪你奶奶,心疼你,如今这样病歪歪的,便好了。”
萧戎侧首瞧着镇国公道:“不管奶奶的事,入军营守边关那不是孙儿的志向。”
“不是你的志向,这会儿倒成了病秧子了,起来,跟你爷爷我打两拳。”镇国公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的拽着萧戎下了床,拖拽着出了卧房。
元胤一脸惊诧,瞧着萧戎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以外,竟然也不反抗,跟着镇国公便出去了。
元胤十分担忧萧戎的身体吃不消,反而会加重病情,连忙让小厮拿着大氅跟了出去:“镇国公,镇国公,你慢些,萧卿还病着呢,你让他穿上衣服,他穿的单薄,可别再冻坏了。”
等着元胤从卧房里出来时,原是身着单衣,一副病态的萧戎,这会儿竟然和镇国公过起了招,丝毫不见方才的病容。
元胤站在廊上,静静地瞧着那过招的爷孙,不由的瞠目。
这都是家什么人啊,当爷爷的不顾孙子病重,也不让人穿衣服便拉着打架,这当孙子的也秉持着这个脾气,非要在甘露殿外站着,一爷一孙都是一个臭脾气。
不过说来也怪,这萧戎与镇国公打了几个回合,病容到是去了几分,镇国公打的也满意,笑了笑:
“你近来偷懒不曾练过功夫了吧,不然寒气如何能够入体,让你受了风寒的。”
萧戎不语,接过小厮手里的大氅刚刚披上,便朝着元胤行礼:“让陛下见笑了。”
“无妨无妨,瞧见萧卿的病气去了几分,朕心甚慰,明日萧卿可能来上朝?”元胤连忙问道。
萧戎点点头,也算是表示能来了。
可镇国公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元胤的身上不肯挪开,许久才道:“陛下如今的样貌,与陛下的祖父竟然有几分相似,只是你更孱弱了些,不像你祖父,能够跨马擒刀,上阵杀敌。”
“爷爷,陛下还是个孩子。”萧戎连忙提醒道。
元胤听着这爷孙俩一来一回的话,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说他身体孱弱,他身体哪里孱弱了!
他身体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