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来人板着脸,“长安粮食都不够吃,还酿什么酒?”
李元婴沮丧。
“再上!”
两个孩子越来越大,贾平安越来越不想上班了。
“看看这等天气,就该带着妻儿出去游玩,而我却在百骑里耗费生命,何其悲哉!”
贾平安唏嘘着。
明静却觉得这人有毛病,“人要做事才好。”
“陪孩子不是做事?”
单身狗不懂的快乐啊!
“一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明静颇有优越感。
“一人怎么好了?”
贾平安辩驳道:“等你老了,会有孩子孝顺你,多好?”
现在不是以后,现在父母在的话,你连分家和析产的权利都没有。
贾平安看单身狗的眼伤到了明静,她冷笑道:“回头老了我就在宫中收一个义子。”
“义子容易翻船。”
“贾平安!”
明静的心情成功的被他弄炸裂了。
“哈哈哈哈!”
贾平安的笑容戛然而止。
门外,李元婴用那种陌生的眼看着他。
“先生,你把明静都快怼哭了,为何这般欺负人?”
“这不是欺负人,明静太宅了,给她一些刺激,好歹多些烟火气。”
贾平安给自己寻了个借口,随即又想到了怼明静的一百零八十式,心情大好。
二人出了百骑。
“朝中又把奏疏批驳了回来。”
李元婴觉得贾平安就是在白费劲。
“如此,你进宫去,就一件事,酒水之事咱们自己解决,不过他们不许干涉。”
李元婴:“先生你莫要坑本王。若是自行解决,咱们上哪弄酒水去?”
大佬,咱们别玩了。
“只管去,弄不到我赔你。”
李元婴认真的道:“这是陛下的生意,你赔不起。”
你特娘的!
贾平安淡淡的道:“若是赔不起,我便赔一门挣大钱的生意。”
李元婴进宫,把这事儿说了。
“自行解决?”
李治问道:“如何解决?”
李元婴干笑道:“武阳侯还未说出主意。”
李治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吧。”
李元婴忐忑的道:“陛下,此事……朝中不得干涉。”
李治点头,“也好。”
李元婴回去寻到了贾平安,“先生,陛下看似平静,可若是失败了……咱们怕是今年都过不成了。”
“大不了去西域,那边小娘子多,甩屁股甩的极好。”
贾平安带着他去了铁匠酒肆。
“多多,弄一杯咱们的好酒来。”
许多多应了,仔细一看李元婴。
“滕王……”
李元婴一脸矜持,“好好干。”
办事办事拉稀摆带,装比的本事倒是比得过老郑了。
许多多弄了一个杯子,李元婴见了淡淡的道:“这是看不起本王吗?换大碗来。”
许多多看了贾平安一眼。
小公鸡李元婴炸毛了,“就拿大碗。”
“别装硬汉。”
贾平安提醒了一句。
李元婴笑道:“先生却不知晓本王的酒量,当年在滕州时,本王逼着刺史喝酒,刺史吐的满地都是,本王却依旧如故。”
“这是我弄的好酒。”
贾平安再度暗示。
“无碍!”
装比滕一脸傲娇。
许多多弄了一碗酒,看了李元婴一眼。
“拿来。”
他拿起碗,“好酒!”
贾平安瞥了他一眼,对许多多说道:“弄一辆马车来。”
那一碗酒少说大半斤,李元婴这等没喝过高度酒的,自寻死路。
李元婴喝了一口,辣!
他再喝一口,最后仰头……
吨吨吨!
半个时辰后,李元婴被送回了府中。
“酒!本王还能喝!先生,喝酒!”
“呕!”
“喝……喝酒。”
蔡卡只是嗅了一下呕吐物就觉得有些打脑壳,“这是什么美酒?”
“这是勾兑酒。”
贾平安坐在铁头酒肆里,喝了一口酒。
烈!
贾平安砸吧着嘴。
前世的二锅头,以及高度玉米酒都是暴烈的典范,但这个酒也不遑多让。
贾平安却笑了起来。
许多多皱眉,“这等酒不好喝,怕是难卖。”
“你不懂。”
贾平安哼着歌回家。
“白天不懂夜的黑……哎哎哎!”
“阿福!”
在一爪子挠死一条疯狗后,坊民们明显对阿福多了尊重,连坊卒见到阿福都会拱手。
阿福正在被几个妇人调戏,回头看了一眼爸爸,不搭理。
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油然而生。
“郎君。”
杜贺笑吟吟的道:“今日小娘子竟然会念诗了。”
“贾家不需要童的名头,这等话少说。”
那些所谓的童,不是父母家族为之造势,就是成名后为了装比的牵强附会。
等到了后院,苏荷欢喜的道:“夫君,你来。”
兜兜趴在门槛上,招手,“阿耶!”
那脸颊微胖,点漆般的眸子中全是欢喜。
“我的小棉袄哦!”
贾平安过去抱起她,苏荷说道:“兜兜快背诗,床头看月光……”
兜兜拍着贾平安的脸,“阿耶,玩!”
苏荷虎着脸,“兜兜快背。”
贾平安抱着孩子出去,“教是该教,不过无需强迫。”
那么小的孩子弄这个干啥?启蒙可以,但强迫有意思吗?
苏荷追上来,“夫君不知道呢,现在好些女人都标榜自己读过书,是才女,好嫁人。”
贾平安抱着闺女,亲了她的脸蛋一口,笑眯眯的道:“我家兜兜自然不愁这个。”
回过头苏荷又怂恿贾昱背诗。
“窗前看月光……”
贾昱看着她,木然。
“背呀!”
苏荷担心的道:“无双,大郎怎么经常呆呢?”
卫无双也有些担忧,“有时候叫他也不应,不搭理人。”
贾昱突然说道:“阿福。”
嗖的一下,阿福来了。
贾昱伸手,阿福叼住他的衣裳,就这么往外面去。
贾平安:“……”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