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蛟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此时,韩绛。
攻打金中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恶战。
对于韩绛来说也是。
一国都城,经营多年的都城。
光是城外的堡垒、要塞就有无数,金中都的城墙也够高、够厚。
韩绛坚信真理,他也在奉行自己的真理。
“火帝军,放!”韩绛用尽全力挥下了令旗。
五百门四寸口径火炮齐鸣。
管你什么铁浮屠,管你什么拐子马,在真理面前都要跪。
韩绛翻身上了高台,手中的令旗再一次举起:“炮口抬高一寸,火帝军,放!”
看着面前的尸山血海,韩绛紧紧的咬着牙:“火帝军,推进二百步,准备。”
二百步。
不是靠人推着就能前进的,韩绛麾下三大猛将,来自黎族与汉人混血的陌刀杨统制,来自僮人的双刀冯统制,原枣阳军的斧头兵统制扈统制。
三人带着本部兵马如铁血的机器一样,为火帝军开路。
铁浮屠在五百门炮两连射之后,一千多炮弹已经炸的他们血流成河。
硬拼已经被找残的扢叉骑士,韩绛所部三大重步兵军团进入了收割状态,他们的使命就是为火帝军开路,把火帝军护送到城墙的射程之内。
城墙上的完颜襄披着满头白,他手心在流血,是被自己紧握的拳头所自伤的。
他亲历过不知道多少次恶战。
今日,扢叉骑士连一个朝面都没有撑下来,打的他心在滴血。
这是大金最强的军团,一共三千人,一个朝面死光。
大金还有四十万真正的精锐,但却只有十三万在中都,有二十万在北边,在北边的二十万有七万在上京,八万在中京,五万在防御蒙古各部。
其余的人马分散在了东京,河南府(西京),汴梁,京兆。
这才一个时辰,损失了三千扢叉骑士,八千骑兵,两万精锐。
这仗要怎么打。
守城吗?
纯粹的守城战是没有胜算的,若没有外援至,他们能守多久。
正在完颜襄思考的时候,一个亲兵将他扑倒在地,却见金国东边的城墙上碎石漫天,一片城墙破生生的被炸低了足足两丈,城墙上的守军一片片的倒下。
终于,完颜襄知道韩绛的武器是什么了。
一颗四寸直径的生铁球。
就这东西,比箭的度还快飞过来,打到士兵身上,城墙上士兵密集处,无论你有盾或是没盾,有甲或是没甲,一颗铁球就能让至少八人丢了性命,几十人受伤。
这样的铁球打在城墙上,墙砖大片大片的掉落。
金军死守。
他们知道,城破,他们都得死。
想一想曾经他们攻破汴梁城生了什么,他们不会忘记。
韩绛眼睛都红了。
最初见到战场,看到血他害怕,可此时他不怕,他甚至愿意提上一只炸药包亲自冲到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