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说笑了呢,别往心里去。”韩绛在钱宽胸口拍了两下:“安心,这都是小事,正事别误下就是了,还有替我传话回去,给各寺庙更大的压力,让那么贪官们去搂钱,相信我,用不了多久,金国卖度牒的钱还会回到咱们口袋。”
钱宽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
韩绛在金国的西京过着奢侈的日子,每天游山玩水,纸醉金迷。钱宽呢,则趁机带人去研究西京的防务,甚至都花了些小钱,买了酒肉都进到了西京的外堡内喝酒。
一天天过去,无数的金钱撒下去,西京的防务图也让钱宽这些老军们一点点的凑齐全了。
韩绛呢,也和西京的许多贵族算是朋友了。
足足半个月之后,韩绛才回到宛城。
在回到宛城军的防线后时,一名将军为韩绛递了一碗热茶水,韩绛单手接过,随口说了一句谢谢。
那名将军垂手而立,只是站在一旁。
韩绛与宛城的将军们相处的很随意,有时候非公务的时候偶尔说几句玩笑话也是常事,但象这样完全不说话的,真是头一个。
韩绛在还碗的时候是双手递回去的:“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呢。”
“回伯爷的话,我是……”这位将军犹豫一下,这才说道:“我姓蔡,我是金国降将。”
韩绛回头看了一眼西京城的方向,这个运作让这位姓蔡的将军很紧张,防御西京的防线,竟然有一位金国降将镇守。
万一此人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
韩绛哈哈一笑:“那边有你认识的人吗?”
姓蔡的将军叫蔡蛟,听到这话更紧张了:“虽然我是从许州那边降的,也认识西京这边的将军,但是……”
没等他说下去韩绛就抢着说道:“但是,你这个将军没当好,咱不差钱,西京的你认识的兵马能哄过来的就是你的部下,要钱、要粮、要军械,都不是问题,要赏金也可以有。挖人,把西京的墙角挖穿了。”
“加油,我看好你。”韩绛以蔡蛟胸口捶了两下,换上了宛城这边自已的马车往南去了。
韩绛离开之后,蔡蛟的副将靠近低声问道:“这是临安城的大官?”
蔡蛟却说道:“这是宛城军的大人物。”
“什么?”副将不信。
蔡蛟说道:“别乱说,这话乱传咱们兄弟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你我兄弟在金国多年,一直都是人下人,见了金人比咱们低三阶五级的武官咱们都要巴结,习惯了看人眼色的日子,倒也学会了看人。”
说到这里,蔡蛟的声音更小:“我见到宛城军的老军见这位的眼,不寻常。若只是临安来的一个权贵子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那样的眼。你再仔细他们的队伍,清一色的宛城军精锐,而且时刻都摆的是防御阵形,可以说最多三个呼吸就能阵成应敌。”
“恩,没错,这行军的间隙,两边树林中还派有人先走了遍,确实是防御的。”
蔡蛟继续说道:“从这位大人物去西京前我就留意到了,当然对外可以说,这是来自临安的大人物,自然要加倍小心的保护,事实上却未必,你说翟、赵两位将军把临安放在眼里了吗?他们还是襄阳军的主将。”
“恩,在理,在理。”
蔡蛟最后说道:“只说刚才,这位大人物那番话,依然当自已是宛城军的人。”
这位副将便问:“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