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韩绛点了点头。
魏月儿退离正厅刚到后院,立即就有几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射向她。
一个妇人黑着脸骂道:“都滚回自己屋,谁敢私自出门腿打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骂了那些对魏月儿目光不善的少女之后,妇人挽着魏月儿:“月儿,见到人了?”
“见到了,不过却象是完全不认识。坐在那里,看人的眼比公堂上的官爷都可怕,我有点怕。”
“怕什么,以前是受继母欺负的哥儿,现在是可是韩家少君。你莫是不记得秋天游园,那些官家的千金看你什么眼。”
魏月儿一咬牙:“记得。”
她绝对不会忘记,那些官家千金占了最后的赏花地点,她们这些商人家的女儿只是靠近了一些便被喝斥,然后那些官家千金看她们是一脸的嫌弃。
妇人继续教着:“刚才娘偷偷看了一眼,那长随怕是州官见了也要让三份,更何况你伯父和爹爹。这便是高门大户,所以赶紧回去准备一些儿时喜欢的点心。”
“是,女儿懂了。”
再说正厅内。
张胥到了。
“草民张克己见过伯爷。”
韩绛拱手回了半礼:“客气了,听闻先生号思庆先生,想必也是位贤士,请入座。”
张胥谢座之后才坐下。
韩绛穿越之后最痛苦的就是礼仪训练,可他观察这位张大官人非常明显是贵族出身,贵族学的礼仪与寒门士子是绝对不同的。
但韩绛却不能问,问太多不合适。
张胥倒是主动说道:“我与魏家有旧,今日正好听到一事所以前来报信。”
韩绛点了点头没接话。
魏田贵赶紧就问了:“先生,是我魏家的事。”
“是,也不是。”
“先生。”魏田贵有点急了,张胥却很是从容的说道:“今日有临安府的官前往秀州大仓查验亏空之事。听到些传闻,说是有人倒卖了秀州大仓内的官粮,而参与倒卖的人就是魏家,所以前来报信。”
这事,魏田贵已经知道,这还是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不,不可能,我魏家奉公守法,怎么可能作出这倒卖官仓官粮的事情,绝对是小人陷害。”
魏田贵在吼的时候却在偷偷的看韩绛。
张胥也一样,一直在观察韩绛的反应。
而韩绛,只当没听到。
张胥接口说道:“自然是这样,但也要提防小人。”
韩绛依然没接话,但心里却是明白。
沈羽然肯定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只是这位张克己想干什么,对自己是挑衅。
不,不对。
自己这一行人不会有人把自己想查秀州大仓的事情给说出去,既然不知道是自己让查的,那么就不是挑衅。
又不对,万一那晚见方图之时,方图两面三刀呢,或是其他人把事传出去。
只看眼前的张胥,韩绛有点糊涂了。
这家伙想干什么?
韩绛完全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