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
钱荨逸与曾孙女钱歆瑶对弈。
下到第五子的时候,钱荨逸停下了。
“灵儿,吩咐下去,准备香炉,备茶。”
“是,曾祖。”
曾孙两人此时都需要这个暂停,钱歆瑶第一个陷井被轻松的绕开了。而钱荨逸却现这开局定式不同寻常,不是自己以玩乐心态就能应付的。
再次开始,已经很久没有真正认真下棋的钱荨逸非常快乐,因为在棋艺上,他已经没有对手了。
钱歆瑶很辛苦,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她不断的思考着如何应对。
更可怕的是,明明自己曾祖落入陷井了,大雪崩之势却在几步之后被遏止,连续多次之后,钱歆瑶开始怀疑彩有没有把这定式给自己教全,为什么没有出现连绵不决的攻势呢,为什么自己的曾祖就能现破绽。
棋到中盘,盘内是缠斗之势。
钱荨逸突然扔了一子在棋盘上,投了。
钱歆瑶抬起头:“曾祖,我未胜,而且局势不明。”
钱荨逸说道:“十年以来,已经没有人能够与我缠斗至中盘。这一关,你过了。”
钱歆瑶看不出这复杂的棋局,钱荨逸却能,他知道终盘自己必胜,正如他自己说的,十年以来已经没有人能够和他下到这种程度。
说是让了曾孙女也对,说是一位大宋第一国手的骄傲也没错。
靠在椅子上,钱荨逸品了一口茶:“说对子吧,让曾祖听一听,这对子是否真无解。”
钱歆瑶小脸一红,很显然让自己的曾祖猜到了。
将早就写好的对子双手递了过去,钱荨逸只扫了一眼:“千古绝对。”
没错,无解。
“眼光不错,下去休息吧。”
钱歆瑶一把抓过将耳环的小锦盒,施礼后,一脸笑意的就跑了。
没被打,也没受罚,就这么过关了,钱歆瑶是笑到脸上,喜在心里。
出了书房的门,钱歆瑶一路小跑,让她的几个婢女都有些跟不上。钱泓宣从一旁的小道走了过来,钱歆瑶看到,赶紧换成小步,走的很有规矩。当钱泓宣往书房方向拐过去的时候,钱歆瑶又是一路小跑往自己小院去了。
钱泓宣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家,能管住这丫头的人,若是自己的父亲不管,那么一个都没有。钱歆瑶的父亲在泉州那边作官,别说一年,两年都未必有时间回来一次。
其他几房的兄嫂,也不敢管。
走进书房,钱泓宣施了一礼后站在一旁。
他不问,他在等着看父亲说什么。
钱荨逸一只手捧着一只暖手炉,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扇子,情十分严肃正在看着棋盘,让钱泓宣等了好一会这才抬头:“你若闲,去书院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