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也明白韩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的敌视,肯定就是因为这姐妹二人暂为自己的婢女。
这是吃醋了!
韩绛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午后,韩绛更衣出门。
两边脸红肿还带有血印的韩千站在门外,见到韩绛赶紧上前:“小主人安好。”
韩绛点了点头:“前面带路,花厅。”
“是。”
韩绛没想过韩千是不是心中有怨恨,也没询问韩千脸上是否用药,这与他无关,他之前不会信任韩千,之后也不会,韩绛不喜欢大嘴巴的人,这样的人或许人不坏,但会在不经意间带来麻烦。
花厅内,一位茶娘正在抹茶。
韩安正在低声汇报着:“主君,老奴派人查过,近十五天内没有韩姓的富商与大族子弟入城,这十五天,有富商七人入城已经派人核查过。有大族子弟两个车队入城,也同样派人核查过,与绛哥儿无关。”
“还有吗?”
“老奴斗胆说一句,依礼法,咱们韩氏三望两堂,莫说是有点身份的,就算是寻常子弟到了临安,纵然主君公务繁忙也要到府上递上一份帖子,主君见与不见,老奴也会依礼奉上一份仪程。”
“主君,南阳郡韩氏,宗魏公那一脉。后辈断不可能与康国公同名。”
韩安说的没有错。
韩氏一族若有子弟到临安,肯定要到韩侂胄府上来,那怕只是礼节性的。康国公就叫韩绛,他这一支是北宋年间名门,其曾祖、祖父、父亲,连同自己都开府仪同三司,可以说显赫至极。韩侂胄的曾祖韩琦一脉与他们虽然不同宗,但却是同族,有深交。
韩侂胄低声问道:“会不会是蕲王那一脉。”
韩安回答:“主君,自蕲王故去,朝中以各种名目刁难,居家不检、羞辱官吏这种可笑的罪名都能安上。这一脉只能回归故里,老主君时咱们就年年派人照看,家中若有绛哥儿这年龄的,如何不知?”
“也对,那你的意思?”韩侂胄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想听韩安非常肯定的说出来。
韩安说道:“绛哥儿,断然不姓韩。”
“恩。”韩侂胄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蕲王就是韩世忠,后人称颂的中兴四将之一,他为官的最后十年就在不断的被打压中度过,他的儿子们也自然不好过。
韩世忠和四个儿子、活着的时候,一贬再贬。现在,韩世忠与他的四个儿子都已经故去。朝堂之上在他们死后,却给一个追赠的高官。
这便是朝中许多官员对韩世忠这一脉的态度。
纵然是韩侂胄的爹爹、父亲有心,也无力改变,只能保往这韩世忠这一脉平安。
这时韩绛到了,韩安施礼后退了出去。
韩绛施礼后坐在下的位置,韩侂胄问:“绛哥儿可是睡的好。”
“谢韩公关心,睡的安稳。”
韩侂胄点了点头,很直接的就说道:“俟哥儿的事本公已经知晓,他坏了府里的规矩,本公会责罚于他。”
韩绛起身:“韩公,晚辈想了解一下府里的规矩,既然住在府里,自然是要守规矩的。”
“好,等会派人给你送去。”韩侂胄没拒绝。
“谢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