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血蝉闭关,苦创功法,福在当代,利在千秋,这还是道。
那么如欧阳桖、元无殊、林栋陵之流,用的则只是术了。
这样的小术,看似可以抢占某些热点,占据人们口头讨论的头版头条,但是真遇到了实力的冲击,则根本不堪一击。
十魔宗就是心魔宗。
而心魔宗的弟子们,都心思灵活。
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被蛊惑,被引诱,被小恩小惠打动的?
“不是···师父主要把控的,都是对应长老们,还有太上长老们的压力。这并不是说,你我师兄弟几人,一点什么都不做吧!这毕竟是为你争宗主之位,而不是替旁人···你能否有点这方面的自觉?”任宇轩终于忍受不住柯孝良这怎么都看似云淡风轻的表情了,他无意间已经释放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嫉妒。
柯孝良猛然回头,看向任宇轩:“看来,你···或者说你们,对我是否能成为宗主,还是很有些想法的。”
“不过,我先警告你们一句。”
“我是否能成为宗主,其实无所谓。但是如果有人以为,可以借着某点功劳,来指手画脚,甚至拿我柯某人当靶子,当傀儡。那我柯某人就翻脸不讲情面了。”
“当我要杀一个人···或是一群人的时候,宋清文也拦不住···我说的!”
任宇轩被柯孝良这一眼盯的浑身难受,退后一步,面色铁青。
随后拂袖道:“好!好一个柯魔子!倒是我这当师兄的自作多情了,你这般有把握,那你自己想法子,且看这宗主之位,是否能落在你头上。像你这般刚愎自用,自信张狂···迟早有苦果吃。”
柯孝良盯着任宇轩远去的背影,高喊了一句:“戏过了···你没输出魔元啊!”
任宇轩脚步一迟缓,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回倒是真的给柯孝良输出了一些魔性值。
“有人想让我乱了阵脚出昏招,任宇轩不过是个带话的棋子。”
“如果说欧阳桖夺回所谓心魔鼎,还能算是合格。元无殊和林栋陵的手段,就只能用下作和粗糙来形容了。”
“被他们带乱了阵脚,出了昏招。破的却是我一拳击飞厉行舟的金身。”
“我有厉行舟半辈子的名头当垫脚石,便是坐在这甘泉宫里不动,谁又敢忘了我?我若真到山脚下去派灵石,十魔宗的弟子们,表面上说我大气,暗地里对我的敬仰和敬畏,却消失殆尽了。”
“现在是要选宗主,选领导。而不是选谁的人缘好,谁和大家更亲热。这不是一回事。”
“当然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我虽然不动,但是在争斗日益明朗的情况下,魔子们都争先恐后的想要破我的金身。”
“我现在就相当于是一个守擂的。我不倒下,所有人成为宗主的概率,都很低。所以···一定会有人和墨霆渊联手后,想到法子破我的传说与金身。”
“最好的法子,也当然是···击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的名声踩在脚底。”正所谓无欲则刚,柯孝良正因为并未将十魔宗宗主这个位置,看的有多重要,所以才能冷静的分析。
血蝉闭关后第七天。
残经阁的大门打开了。
古怪且令人心情烦闷、燥郁的蝉鸣声,响彻了整个尸山。
同时,血蝉的声音,也跟着蝉鸣声,惊醒了十魔宗。
“弟子血蝉,今悟妙法,当向诸位师长、同门展示,方才不负所悟!”
“三日之后,演法台上,弟子向诸魔子挑战,还望诸位师兄、师弟,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