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诗!”众人不由齐声叫好,虽然这诗不如‘最是人间留不住’惊艳,也没有‘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深度,但自有大无畏的嶙峋风骨,更有少年之朝气。
“今日方知赵施主,仍有少年凌人气!”
雪浪感慨一声,马上提笔,将这《竹石》敬录在楼梯口的粉墙上。
当然,按照赵昊的习惯,是不留落款的……
“给大家换一桌热菜。”赵昊吩咐方掌柜一声,方掌柜马上满脸笑容的进厨房安排了。
伙房里,大厨们运铲如飞,帮厨们刀影重重,就连伙计们跑堂的度,都比平时快了三分。
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和忧虑烟消云散,生出无穷的干劲!
徐府的车队等在蔡家巷的大街上。
徐邦宁黑着脸上了辆装饰有金银纹理的豪华马车,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
府军后卫指挥使刘应芳,给徐邦宁递上冰镇的葡萄酒,一脸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
“唉……”徐邦宁憋闷的叹口气,无法透露真正的原因,就只能胡编个借口道:“他家长辈求到老头子那,我有什么办法?”
“行,你不动弹,我自己收拾他!”刘应芳却不想,就此轻易放过这棵摇钱树。
“我警告你,绝对不能骚扰味极鲜!”徐邦宁却黑着脸,瞪一眼刘应芳道:“不然人家都会算到我头上的!”
“好好……”刘应芳只好先应下,犹有不甘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出乱子。”只听徐邦宁幽幽道:“等我的事情搞掂了,自然会一点点炮制那小子……”
说完,他仰头饮尽猩红的酒液,将酒杯狠狠掷出窗外。
味极鲜二楼,赵昊等人看着徐家车队远去。
“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吴康远有些难以置信,他的招式还没用出来呢,怎么就结束了?
却听啪地一声轻响,众人只见那辆豪华马车中丢出了一物。
“看来没有。”王武阳眼尖,指着街上道:“小公爷扔了个碧玉酒杯出来,这得多大怨气啊。”
“还不允许人家泄了吗?”赵昊却不以为意的坐回了桌边。
“堂堂小公爷,何时如此低声下气?”华叔阳有些通感道:“估计咽不下这口气。”
“他咽不下也得咽。”赵昊淡淡一笑,他可知道徐鹏举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落了个满盘皆输,结果让不受待见的大儿子,当上了魏国公。
徐邦宁,注定败犬一只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这些理由都没法说出口,是以他在众人眼中,便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了。
不过如今再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故弄玄虚了。
下午,最后一桌食客散去,赵昊下楼准备回家。
大堂中,马湘兰也离开琴台,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小憩。
整日在城南城北来回奔波,谁也受不了这份劳顿。上个月,她便在蔡家巷租了个小院住下,这样每日步行上下班,中午忙完了还可以回去睡个午觉,确实要比原先舒服多了。
两人便一起出了酒楼,赵昊难得的开口了。
“今天让你受惊了。”
马湘兰微微摇头,轻言细语道:
“公子胜券在握,湘兰瞎操心而已。”
“呵呵……”赵昊本想自吹几句,忽然想到雪浪和吴康远的调侃,顿时不知该怎么聊下去。
“不过能看到公子另一面,也值了。”
马湘兰朝他福一福,撑起油纸伞,挡住了过午的烈日,也挡住她脸上羞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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