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段时间来,味极鲜一直风平浪静,甚至连带着蔡家巷的治安,都好了起来。
“李爷就在店里,可他也应付不了哇。”高老汉稳住心,赶紧向赵昊解释道:“来的是魏国公府的家奴,进门就揪住方掌柜,要他把债还上!”
“你妈借的是徐家的钱?”赵昊吃惊的看向巧巧。
“是跟放印子钱的人借的,从不知跟徐家有关系。”巧巧摇摇头,红润的面色渐渐惨白。
“徐家号称‘半金陵’,不知多少人在给他们放钱生息。”高老汉忙替巧巧答道:“借钱借到徐家人头上,一点不怪。就算当初没跟徐家借钱,人家只要将借据拿到手,一样能当方家的债主。”
顿一顿,他仓皇叹气道:“何况,讨债根本就是个幌子,他们根本就是看上咱味极鲜了……”
高老汉一脸挫败,显然被魏国公府的名号吓住了。
高武和巧巧也被震住了,后者更是吧嗒吧啦掉下泪来,抽泣道:“上次就是徐家,抢了我们的店,这才刚缓过劲儿,怎么又来了。”
赵昊却一脸平静,从决定开店时起,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天的。
所谓狗行千里吃屎,天下权贵永远改不了这操行。
他掏出帕子,递到巧巧手中道:“不打紧,我去摆平此事,回来和你踢毽子。”
说完,他便径直出去院门。
高家父子赶忙紧紧跟上。
看着赵昊的背影,巧巧的心忽然定了下来。
这次,确实跟上次不一样了……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仿佛这帕子,能带来无穷的信心一般。
等赵昊来到酒楼门口时,那些早到的食客已经立在店门外,议论纷纷了。
“赵公子,遇到麻烦了?”说话者一身举人黑袍,乃味极鲜的头号粉丝吴康远。他真的在蔡家巷租了房,每天读书吃饭两不误。
“一点小状况。”赵昊和他已经很熟悉了,吴康远也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他才是味极鲜老板的人。
“我看未必吧。”吴康远指指拦在店门口,不许客人进去的锦衣豪奴,小声道:“魏国公府的锦衣奴。”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赵昊微微一笑,对面露不耐之色的众人拱拱手道:“诸位稍等,小店马上就正式营业。”
那几个锦衣豪奴却冷笑起来,用鼻孔看着赵昊道:“今天不把钱还上,就休想开张!”
“让开。”赵昊眉头一挑,高武便一把将挡路的豪奴推到两边。
赵昊冷着脸走进大堂,便见个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方桌后。几个赤着胸膛、露着护心毛的豪奴,手按着兵刃立在他身后。
吴玉和另两个雇来看店的精壮汉子,则立在方德与余甲长身后,双目喷火的怒视着徐家来人。
方德指着桌上满满一匣银子,面色难看道:“这一千两请拿走,不要耽误我们开张。”
这钱其实是店里的,但为了不影响味极鲜的生意,也只能先预借出来救急,回头再奏明东家了。
那管事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心说味极鲜还真是名不虚传,随随便便就能从账上支出这么多银子来。
但越是心动,他就越是一脸不屑,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抱着胳膊道:“方老板打叫花子呢?一千两就想了债?”
“我只是味极鲜的掌柜,本店东家另有其人。”方德强压着怒火道:“再者,我拢共欠了一千两,按九出十三归,到这个月连本带利也就是一千八百两。之前,我已经还了八百两,现在再给一千两,怎么就不能了账?”
“那是别家的算法,不是咱们国公府的算法。”那管事的却一脸蛮横道:“想了债?现在给我拿出两万两。不然,就把味极鲜抵给我们。”
“两万两,你怎么不去抢?!”余甲长一听,登时火冒三丈。
“明抢又如何?在这南京城,咱们国公府就是规矩。”那管事的居高临下、有恃无恐道:“两条路,选吧。”
“不,还有一条路。”却听一个年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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