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守正回来,赵昊便将要开酒店和拜师的事情,一并知会了他一声。
“什么什么,贤侄要开酒楼?”范大同闻言大喜过望道:“这往后可有吃酒席的地方了。”
“本店概不赊账,面阻莫怪。”赵昊却冷笑一声。
“贤侄,叔叔吃点喝点,还能把你吃穷了不成……”范大同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在我家蹭饭也就罢了,还敢去味极鲜打秋风?”赵昊翻翻白眼道:“我已经叮嘱股东们,看到你直接关门放狗。”
“哎呀,真是……”范大同求助似的看向赵守正,笑嘻嘻道:“兄长去总不需要掏钱吧?我跟着蹭饭还不成?”
“我是不会去讨人嫌的。”赵守正却摇摇头道:“又不是我儿一人开的店,人家收钱不好,不收钱也不好,干嘛去找麻烦?”
赵昊再度欣慰的热泪盈眶,这老爹是越来越懂事了……
还没来得及夸一夸老赵,却见他一拍鼓鼓囊囊的荷包道:“咱们去别家吃……”
“那你还是照顾自家生意吧,我让他们给你打个折,不就说得过去了吗?”赵昊一阵哭笑不得。
“嗯,这样可以。”赵守正满意的点点头,又斟酌一下措辞,方缓缓道:“儿啊,你能想到拜师求学,为父欣慰至极。可是……”
顿一顿,他摆摆手,示意儿子跟自己进屋。
两人进去东屋,没了外人听见,赵守正方一脸嫌弃道:“你他娘的拜个贼配军为师,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赵昊早料到赵守正会是这种反应。
虽然赵家败了,但赵守正依然以官宦子弟自居,还常常吹嘘说赵家是什么大宋皇族之后,自然会在一些怪的地方很是讲究。
只见他不急不躁,轻声细语的对赵守正道:“实话说吧,我开这‘味极鲜’酒楼,都是为了赵锦。”
“啊,为了他?为父还以为你为了……那个谁呢。”赵守正吃惊的瞪大眼道:“一个糟老头子,值得你费这心思?”
“父亲不闻吕不韦与秦异人的故事?”为了便于赵守正理解,赵昊勉为其难的掉起了书袋。
“你是说货可居?”赵守正果然理解了,只是似乎有些理解过度。“那谁是赵姬?”
“没有赵姬。”赵昊无语的白他一眼道:“总之,酒楼想开下去,离不开赵先生。将来父亲想要做官,同样离不开赵先生!”
“那……好吧。”赵守正思想斗争片刻,果然还是对赵昊的溺爱占了上风。他也不再问为什么,赵昊会这么肯定,便开始操心道:
“束脩六礼准备好了吗?干肉条要有十根,用帛捆起来……”
“都买好了,明天直接提过去就行。”
“哎呀,应该买生肉自己煮熟阴干的,直接买熟肉诚意不佳。”
“父亲,你不是不情愿吗?”
“那该操的心,一点也不能少啊。汝不闻,‘养不教、父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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