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赵昊十分兴奋,心说难道我真是天才?赶紧去赵守正桌上,拿了本《论语章句》,快浏览了十几页,然后合上书,提笔默写。
“此为书之篇,故,故,故……”
赵昊故了半天也没想起第二句。然后他反复读了好几遍,才勉强记住了四五句。
这现世的记忆力,真是感人。
怪不得开蒙多年,连《论语》都没背全呢。
但当赵昊去想他前世看过的书时,却马上恢复了清晰的记忆。
看着自己将《天工开物》的上篇‘乃粒’,一口气大差不差写下了近两千字,赵昊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什么鬼?
等赵昊回过来,现屋里已经黑了。
高武给他掌起灯,赵昊也没兴趣再写字了。他只觉这一下午坐下来,手腕也疼、肩膀也酸,后背还紧得慌,不禁又暗暗同情起赵守正来。
赵二爷可是天天坐监,一坐一天啊!也不知他那一大把年纪,是怎么扛下来的。
将写好的纸张摞好,收在柜子里上锁,赵昊感觉还是乏得很,便问在外头给他洗笔的高武道:
“高大哥,你说我现在跟你练拳,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高武先回答是不是,然后等洗好了笔,站起身来,才闷声道:“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多晚都不算晚。我爹前几天才开始跟我学拳脚。”
“是么?”赵昊怪问道:“我怎么没见着?”
“那时候公子还没醒呢。”高武便正色道:“有道是闻鸡起舞,习武之人先要磨砺心性,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说完他看看赵昊道:“公子若是想学,咱可以教你。”
“不,我就是随口问问。”赵昊坚决摇头道:“本公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不就是写书吗?非得自己动手吗?找个漂亮的小姐姐当书记员,我念她写还不是一样?
高武失望的点点头,不再吭声。
这时,赵守正终于放学回来了,自然也少不了跟屁虫范大同。自从他现赵家又阔起来之后,就把这里当成了食堂,几乎每天都要来蹭饭。
赵昊现在自然也不在乎他这一口,心说有个人陪着父亲上学放学也是好的。
想到他忽然一愣,这才记起自己还给父亲找个书童。
赵昊正想喊一句‘方文,还不现身’,却听赵守正兴冲冲道:“儿啊儿啊,你那《蝶恋花》今天就传到国子监了,现在同窗们不叫我名字了,都管我叫‘词爹’呢。”
赵昊翻翻白眼道:“词爹有什么好的?当个词圣多好?”
“这话说的,当爹的怎么能,抢儿子的风头?那还叫个人吗?”赵守正却大摇其头,笑嘻嘻看着儿子道:“再说,当词圣哪有当词圣的爹好?来,叫声爹听听。”
“你下个月零花钱没了。”赵昊一阵冷笑,转身进屋。
“啊,不要啊,小祖宗放我一马……”赵守正被捏到了七寸,跟在他身后求告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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