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夏亚抬眸饶有兴致的注视着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不列颠的亚瑟王啊,现在的你,还想实现那个夙愿吗?”
阿尔托莉雅所处的那个时代——对外,失去帝国庇护的王国日益衰败;对内,则逐渐分崩离析。
她继承王位后,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性别,以王的身份迎娶王后吉娜薇,举办盛大的婚礼并将此昭告天下。
新婚之夜,阿尔托莉雅向王后坦白一切,一直崇拜着王的吉娜微虽然黯然伤,仍表示谅解。
后来,圆桌骑士中的席骑士兰斯洛特想要替王解忧,亲自与王后谈心,意外得知了王的真实身份,现了吉娜薇这些年来所背负的重担。
自此他们陷入了爱河,吉娜薇认为自己与兰斯洛特相处时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另一方面,王率领着兰斯洛特、高文等骑士,建立了无数功勋。王的战斗姿态仿佛是战争之所精心挥墨创作出来的艺术品。
与其他的王不同,她始终站在最前线,没有敌人敢于阻挡她前进的道路。于1o年间连续获得12场重大战役的胜利,使原本疲弱的王国变得空前强大,此刻,王的声望宛若明。
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与容貌止于拔剑的那一刻,而这正是因为石中剑所蕴藏的魔力。
有许多骑士都认为这是谕而倍感恐惧,但大多数还是将他们王的不朽形象视作圣的象征。
只要那位王仍是优秀的贤君,性别根本无关紧要,因此对于王的娇小身躯以及过于美丽的脸庞,也没有人在意。
在那个时代,人们活在饱受蛮族欺凌的世界,他们急需一个强有力的王来统治他们,骑士们也只会听从于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阿尔托莉雅是唯一符合上述条件的人选,因此最初没有人敢于反对她。她在敌人和自己国家的百姓眼中被视作公平和无私的象征,尽管敌人与百姓都在战争中死去,王的决策始终被认为是正确无误的。
在阿尔托莉雅的领导下,军队很容易重振旗鼓,在击溃外来入侵蛮族势力时几乎毫无伤,掠过战场时,专门为了防御亚瑟王的堡垒也被轻易击垮崩毁,敌人均随着王的加入而分崩离析。
然而,一切战争上得到的胜利必须要有相应的代价才能获得。压榨一座村庄的物资以整顿军备,顶着保卫国土的借口讨伐异族,换来的是保护了更多的民众表面上不被屠戮。
阿尔托莉雅谨记着当初的誓言,一个王是无法在充满仁慈、优柔寡断的心情下治国的。
所以她坐在王位上时,从不流露出悲伤的情感。没有人比王的治国能力更强,处理事务毫不偏差,惩罚敌人毫无偏私。她仿佛一个精密到小数点后几位的天平,计算着得失平衡。
战无不胜的王国,令手下的骑士们有了更多的想法,他们惧怕王那冷酷无情的决策,开始质疑王杀少救多的行为,甚至认为这是对骑士道的玷污。
正因如此,在赢得多次战役,有条不紊地领导民众后,骑士特里斯坦喃喃道:「亚瑟王,不懂人心」,之后便离开了圆桌骑士团。而他后来也为说出这句毫无意义的混话而后悔终生。
不幸的是,这一说法令其他的骑士逐渐升起异心,开始怀疑王不再能够领导他们。以往震慑于王的威严的权贵领主们,也在恶意关注着王的决策,一旦王有任何被认为是错误的行为,就打算集体将她从王位上赶下来,这样他们才能够以权谋私获得更多利益。
王在诸多压力之下,行事更加谨慎小心,愈加将自己严密地伪装起来。
阿尔托莉雅坐上卡美洛王座的第十年,兰斯洛特与王后之间的关系曝光,兰斯洛特被逼逃亡。
王并没有将此事当作叛国事件,而是认为这件事全出于吉娜薇想衷心保护自己的秘密而做出的努力,对此她表示理解。
但是王后的行为触犯了当时王国宗教所奉行的禁忌,不得不当众将这位王后推上了火刑台。
兰斯洛特出面强行干扰处刑,夺走了吉娜薇,并且在两方交锋中杀死了加荷里斯和加雷斯,身为后者的兄弟,高文恼羞成怒,誓言与兰斯洛特绝交,圆桌骑士团濒临崩溃。
在这期间,阿尔托莉雅有了一个「儿子」(实为摩根勒菲以阿尔托莉雅为蓝本的人造人女性)莫德雷德,经由她自身的努力和摩根的推荐成为了圆桌骑士之一。
她极度崇拜自己的「父王」,并对自己拥有着王位继承权有着极高的自信。有一天,她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那张与阿尔托莉雅极其相似的脸颊,告知了自己的身世,并宣称自己的继承权。
对此一无所知的阿尔托莉雅被这个事实冲击了心脏。但她深知不列颠坎坷的命运,继承这个王位意味着无穷的灾难。
她可以带领不列颠逆天改命,是因为自小就被日夜灌输着王的教诲并磨炼了心性,而身为人造人的莫德雷德缺乏了身为王最关键的教育。
另外一方面,一旦莫德雷德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私生子」的身份曝光,一直等待王犯错的诸侯领主们也将会有机会削弱她的权威,从而引不列颠的决裂和内战,她那个心怀不轨的姐姐摩根也很可能会利用莫德雷德,不列颠必将毁于一旦,因此谨慎的王拒绝了莫德雷德的请求。
但王并始终以大局为重,她在自己出征期间将守护王国的重任委托给了莫德雷德,希望通过这种行为感化这位顽固的圆桌骑士。
有其他两位圆桌骑士高文和凯的坐镇,阿尔托莉雅对王国的安危也很放心。为了解决王国内的饥荒问题,王带兵远征罗马,但她没想到坐镇王国的圆桌骑士凯会私自外出,只留下高文与莫德雷德留守不列颠。
莫德雷德辜负了王的信任,她对于王的爱有多炽热,随之转变而成的恨就有多强烈。她认为「父王」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是将对摩根的不满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一个天大的误会就此形成,而摩根的阴谋也顺利展开。莫德雷德在摩根的怂恿下,趁机带兵叛乱,那些一直心存不轨的诸侯领主们也纷纷加入了莫德雷德的麾下。
从罗马远征回归的阿尔托莉雅早已筋疲力尽,自身实力远不如巅峰时期。剑栏之战中,她与莫德雷德两败俱伤,她用圣枪「伦戈米尼亚德」杀死「叛逆骑士」,而莫德雷德也在临死前劈碎了「父王」的头盖骨,砍瞎了「父王」的一只眼睛。
曾经的席骑士兰斯洛特带兵前来救王,但为时已晚,这位圆桌骑士也因此悔恨一生。
此刻,倒在剑栏之丘上的阿尔托莉雅看着即将灭亡的王国悲痛欲绝。她在继承王位前,便已知晓不列颠的命运。
她放弃作为女性而成为了男性的王、将内心冰封起来失去了人的感情、为了王国的生存而堆积了无数剑下冤魂,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王国可以尽可能的得以延续,哪怕王国毁灭,不列颠的人民也能够并入其他国家或者民族而得以延续。
然而,当她的一切努力与付出尽数付诸东流,不列颠在内战中惨烈灭亡、人民死伤殆尽的事实摆在面前,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将死之际,她与「世界」阿赖耶定下契约,即使付出永堕轮回的代价,也希望得到圣杯许下愿望───
“……重回王选之日。”夏亚饶有兴致的轻喃。
“这是吾成为英灵,永堕轮回的唯一目的!”阿尔托莉雅激动的说。
“是吗。”夏亚轻喃,接着,他从自己的太阳臧里掏出了一个黄金的杯子,摆在了几者的面前。
“虽然圣杯战争消失了,但我这里刚好就有着一个圣杯,同样可以实现一切愿望。”
夏亚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微光:“但圣杯只有一个,可你们都需要圣杯,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在这艘船舰上交战取悦你,谁赢了你就把这圣杯给谁?”阿尔托莉雅皱眉说。
“哦?”伊斯坎达尔的脸上带着些许好:“斗兽场吗?”
“我又不是罗马暴君,怎么会对这种对决感兴趣呢?不过……”
夏亚咧开嘴角:“你们确实要“取悦”我。”
说着,他抬眸注视着阿尔托莉雅的双眸。
“你要做什么?”阿尔托莉雅问。
夏亚笑了笑,摇晃着手中的“圣杯”,鲜红的酒水在圣杯中自动满起,他平静的抬起轻抿一口道。
“圣杯注定会被与它相称的人得到,而在凡间进行的圣杯战争,就是选定这个人的仪式。但如果只需要让圣杯看清的话,那根本就不必流血了,只要英灵们能够被对方所折服,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在场的三位都是各个时代的王,各有各自的王道与器量,谁更有资格当这个‘圣杯之主’。”
“就让我们借酒一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