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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安达克·来努基斯,七十七岁,潘德拉贡人,为三世时期受封的子爵,曾参加过二战,战时脑部受过枪伤,患有pTsd,据医生所言,他总是以为自己的身上带有某种救世主一样的使命感,总的来说就是自命不凡,曾经在宴会上试图对女皇下达某种邪教命令,被剥夺了爵位,疑似为末日教的大主教,被我方重点监控,还有这位……”
昏暗的地下室内此刻灯火通明,一个大瓦的白炽灯,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般明亮。
数位法医与正在将地上的残肢碎肉一块一块的放在专业的尸体存放袋里,一群刑警拿着相机在这四周拍着照片。
一个月前因为魔祟事件升官到都总局的恩格正在对马克介绍着这些尸体的身份。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面色有些苍白,由于处于几百米的地下,阴暗潮湿,连个窗户都没有,血腥味混合着尸臭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转搅拌、酵,那混合出来的气味绝对能让你连续大半个月见着红肉就吐。
“这几个都是我们在跟的邪教成员,三天前突然绑架了一位在孤儿院做义工的女孩后失踪,我们通过附近的监控录像一一排查在找到这个地方,进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了……除了那位被绑架的少女。”
马克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在这间密室内的唯一一个原本就在这的东西:那口被鲜血浸染的空棺。
“知道这地方是什么时候建的,还有这个棺材里面原先放着什么东西吗?”
恩格摇了摇头:“我去找过一百年前的潘德拉贡的城市规划图以及地下铁路规划图,完全没有关于这地方的消息,就连日常维护铁路的工人都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印象。”他的眼中带着些许恐惧,“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艾瑞克拍看拍恩格的肩膀有些感同身受的说:“正常,就连多罗罗市曾经被毁灭重建过我们都不知道,相比之下这地下存在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密室可太正常了。”
“您说什么?!”恩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咳咳,艾瑞克!”马克不悦的呵斥了一声。
“哦哦,对不起。”艾瑞克也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泄了密,连忙讪笑道歉道:“老恩格,你当我刚刚说的都是屁话就好了。”
恩格深呼吸了一口气,身为警务人员的他深知保密工作的重要性,爬到这个位置,他学会的最多的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别知道。
“除了这些外,还有什么情报吗?”马克问。
恩格反应了过来,“死者的致命伤基本都是一击毙命,看断肢上的伤口,像是被一头猛兽撕咬撕碎,而且你看这具尸体。”
说着,恩格就领着马克来到了密室一角的裹尸袋里,拉开了拉链,里面是一具干尸,眼角凹陷,脸皮以及嘴唇干裂,看上去尤为狰狞可怖,特别是额头上还有着一个巨大的枪眼。
“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这家伙忽然对我们的队员起攻击,好在我反应比较快,及时把他击毙了,根据法医的说法,这个人在被击毙前身上就一点血都没有了,是以已经经死亡的姿态在行动。”
马克与艾瑞克注视着这具干尸,齐齐沉默不语……
“老大,吸血、棺材、十字架,这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生物。”艾瑞克面色苍白的说。
“我也是,而且我想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种。”马克说。
他面色难看的注视着这具尸体,握紧了拳头:“这群杂碎……到底唤醒了什么东西!?”
“哦对了,还有这个东西,刚刚下面的警员从这老疯子身上搜到的东西。”
说着,恩格将手上一卷带血的羊皮纸手札递给了马克。
马克接过了手札,借住着头上这个太阳般的白炽灯开始浏览了起来,艾瑞克也在一侧观看。
“……唤醒重宝,都铎王室就可以在顷刻间扭转整个战局,甚至获得永生……”
“这里有一个文字陷阱,”马克合上了手札说。
“唤醒重宝,就可以顷刻间扭转战局,获得永生。可从来没有说过唤醒它就可以掌控它……”
“所以,这就是他们死在这的原因?他们成功唤醒了那个东西,然后那个东西失控了把他们全杀了?”
“这群脑瘫!,马克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中烧:“这个该死的家伙从来没想过!究竟为什么都铎王室宁愿被俘虏也要将这东西送走,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任何一个正常人遇见这种事要么上交给国家,要么就是不予理睬,但这手札却偏偏掉到了这群不正常的人手里,丢了性命又危害到了整个布里塔尼亚,简直就像是……命运的作弄。”艾瑞克失感叹。。
“恩格局长,”马克沉吟了片刻,面色严肃的对着恩格道:“现在这东西很有可能还在潘德拉贡游荡,马上封锁潘德拉贡,而且实施宵禁,加强帝宫的守卫,务必守好新皇,直到我们抓到这家伙。”
“是……是,可是……有那么严重吗?马克队长,实施宵禁,封锁潘德拉贡的话不是就意味着……”
“没那多废话了,老恩格。”马克严肃的说:“根据目前的情报,这东西吸血,且被吸食者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具有攻击性,这就跟之前的魔祟事件差不多都拥有一定的传染性。
你是那间事情的亲历者,这里是帝都,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恩格的面色也逐渐严肃:“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