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陈卓和黑球在前面飞掠。
皮珩阳后面压阵。
很快,两人就根据感应器上的指示,靠近了第一枚令牌所在之地。
“在哪?”
陈卓精意志溢散出去,寻找着令牌的位置。
此刻便体现出他精意志强的好处了,如果没有精意志的查探,虽然感应器能够指出令牌的大概方位,可要在环境复杂的禁地中找到一枚小小的令牌,难度十分巨大。
眼前,是一片热带水泽。
腐臭的树木、落叶、各种动物尸体,全都飘在齐膝高的死水里,难闻的气味从里面传出来,让人反胃。
然而这全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在浑浊的污水下,两人感应到了无数危险。
这里。
是致命之地!
皮珩阳看得眼皮抽搐:“这怎么找令牌?”
就连在妖兽窟中经历无数生死的他,都忍不住皱眉。
陈卓却是没有说话,他凌空飞起,脚踏树木,在半空中游走,同时庞大的精意志搜寻着四周。
至于危险?
只要这里没有统领级妖兽,他就不在乎。即使有统领级妖兽,他也能够提前避开。
嗡~~~
无形的精波动震荡出去。
十多秒后。
他忽然眼睛一亮,瞬间从半空冲下。
与此同时,只见水里面跳起几个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陈卓。
“孽畜,找死!”
陈卓冷哼一声,精意志横扫出去,无形的精攻击撞入对方脑海。几头水里的三级霸主眼里登时露出惊恐,然后意识湮没,重重摔落在水里,尸体溅起惊天的水花。
陈卓看都不看这些妖兽。
右手探出,从泥泞的水底深处掏出了一块东西。
同时瞬间冲天而起,落在远处的皮珩阳身边。
皮珩阳看得无比羡慕:“陈卓,你这精意志攻击简直太无敌了,三级以下妖兽在你的精攻击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余地。哪怕是六品巅峰武者,都没有你这个本事。”
“还好。”
陈卓淡淡一笑,在旁边一个干净的水坑里将到手的令牌清洗干净。
很快。
一枚暗红色的令牌就呈现在他手中。
“这就是此次我们要寻找的令牌?”
陈卓和皮珩阳都露出好的眼,打量着它。
令牌为巴掌大的圆形,上面刻画着无数晦涩难懂的图案,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
让他们纳闷的是,令牌并不像新物,似乎存在了很长的年头,泛出一股年代的久远气息。
“怪,这令牌完全不似这二十年制造出来的东西。”
陈卓和皮珩阳对视一眼,君看到了对方眼里浓浓的迷惑。
原本他们以为,种子计划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找到令牌,然后根据令牌的数量来确定他们的名次。若真是这样,那只需要高层随便制作一些令牌就行。
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为什么?
正当陈卓眉头微皱时。
忽然。
他色骤变,下意识就将手里的令牌扔了出去。
皮珩阳一愣:“怎么了?”
陈卓色惊疑不定:“老皮,你去摸一摸这块令牌,小心点。”
“好!”
皮珩阳小心翼翼上前,伸手触摸过去。下一秒,他触电般弹回了手,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
陈卓心有余悸,就在刚才的时候,他感觉到从令牌中涌出了一股亘古久远的煞气,瞬间撞入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但片刻后,他终于定下来,重新朝着令牌走去。
“陈卓?”皮珩阳出声。
“令牌肯定是要拿的,我再试试。”
陈卓说完,重新将令牌拿在手里。
嗡~~~
令牌里的煞气再次冲出,沿着他的手臂侵袭入他的身体、脑海。与此同时,它隐隐散出了一股幽暗的红色光芒。
光芒吞吐,缓缓闪烁。
而煞气就随着光芒的频率一波一波冲来。但陈卓体内翻滚的血气顷刻间就将煞气吞噬。
差不多一分钟后,令牌表面的红色光芒终于消失,重新变为了普普通通的模样。
而陈卓,则露出了更怪的表情。
他感觉自己的心意似乎跟令牌取得了一股特的联系,就仿佛是传说中的滴血认主。在这一刻,他感觉令牌就是自己的!
与此同时,他和皮珩阳身上的感应器,同时失去了对这块令牌的感应。
“难道真的认主了?”
陈卓心中嘀咕。
沉思了片刻,他忽然释放出一股精意志,深入令牌中探索。
“既然令牌能够散出煞气,或许它里面有什么特殊构造。而且这煞气能够在令牌中存留如此长的岁月,定然有特之处。”
很快。
自己的精意志笼罩了令牌,瞬间就将令牌里里外外查探了一遍。
“嗯?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没有任何异状?”
陈卓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那刚才的煞气从何而来?总不至于凭空生成吧?
“要不……我攻击它试试。”
他异想天开。
想到这里,陈卓立即使出了精战法,凝聚出一股精意志,侵入令牌里面。
轰!
当精意志进入令牌的刹那,他的大脑仿佛炸裂,同时脑海中似乎闪过一抹光芒,他意识变得一片空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自己侵入令牌的精意志就被光芒吞噬。
“这?”
陈卓脸色煞白,不敢再试探。
那一抹光芒,其中蕴含的威压让他灵魂都在颤抖。在这道光芒面前,他仿佛就是巨人脚下的蝼蚁。
他有种感觉,这一抹光芒轻易就能够抹杀自己。
不是,不仅仅能抹杀他。
他怀疑,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宗师,光芒也能轻易抹杀!
太恐怖了!
这股威压,完全是灵和凡人的差距。
陈卓心中颤,同时愈对令牌的来历生出好。以人类如今的科技,绝对做不出如此的令牌。
皮珩阳看着陈卓脸色一直在变幻,连忙问道:“陈卓,怎么样了?”
陈卓想了想,没有说白色光芒的事。
毕竟皮珩阳
而是开口道:“令牌中有一股强大的煞气,当我将这股煞气消除掉后,它似乎就认我为主了。我感觉,即使你再拿到这块令牌也没用。”
“这么?”
皮珩阳瞪大眼睛。
陈卓道:“你拿着它试试。”
说着,他将红色令牌递了过去。
皮珩阳接过令牌,果然没有任何异状生,也没有任何陈卓说的心意相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