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悲伤的事,却没有那种怨愤,只是淡淡的忧伤。
余鱼对那微妙情绪的把控,非常到位。
其实她明明就没谈过恋爱,更不可能在爱情里受过伤。
“一直很安静”这歌,算是挺不错的歌,但距离真正的经典之作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杜采歌不至于说,舍不得拿出更好的歌给自己的学生。
但他是听了余鱼的演唱,感觉得出来,余鱼是真的把这歌唱得上了一个台阶,所以才拍板拿这歌作为专辑的主打歌。
有时候,一歌的曲子其实不是很完美,歌词也不是那么优美,但就是能走入人的心里,这和歌手的演绎、对情绪的把控、声线的特质都有关系。
经历了“音乐新力量”,以及之后几个月的沉淀,余鱼已经成长为一个更出色的歌手了。
在后台的董文宾叹道:“你这学生,戴上面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话说你是怎么想出让她戴面具这招的?难道你以前其实也很怕生,所以组乐队时坚决要求带面具?”
董文宾其实一直很欣赏余鱼,特想把余鱼带到星条国去出道,把余鱼捧成国际天后。
可惜余鱼的英语太辣耳朵。
杜采歌面无表情地说:“我帅的惊天动地,不戴面具的话,小迷妹们就只顾着欣赏我的绝世容颜,忘了听我们的歌。”
“你绷着脸讲笑话的技巧一点都没退步。”
他们聊了几句,稍事休息,就准备再度出场。
走向舞台时,段晓晨走在最前面,正在和邹国勇商量等会的配合。
杜采歌落在最后。
突然一只白嫩的手从旁边伸来,将他往一个角落里拽。
杜采歌自然知道是谁的手,因此任由对方拽着。
到了角落里,那个娇小的身体投入他的怀抱,一番热情的亲吻后,许清雅问:“我的表现棒么?”
“表现不错,有进步了,”杜采歌回味着,“舌头更灵活了。”
“讨厌,谁问你这个啊,大叔你故意的是不是?”许清雅的脸蛋红扑扑的。
“那你是问什么?唱歌?那不用问,天下第一。”
“嘿,就会说好听的。”
“这是事实。你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吧,绝对会大书特书。”
“那也是吹你,说大叔你编曲编得好。”
“不,会讨论戏腔唱法对流行音乐的影响。”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呢,”许清雅轻轻叹息,“行了,你去吧,我先回家了,就不等你们散场了。”
“等会大家一起去吃点喝点,算是小小的庆功宴,你不去么?”
许清雅细声细气地说:“晓晨姐在呢,我不想影响她的心情,改天我们单独庆祝吧。”
杜采歌想说“那也瞒不过她”。
许清雅却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半解释地说:“不是想瞒着谁,只是有些事,当着面做是一种挑战和羞辱。稍稍遮掩一下,也是给彼此留点体面吧。”
杜采歌沉默片刻,吐了口气说:“委屈你了。”
“不,是委屈晓晨姐姐了。行了别说了,快上场吧!”许清雅在他背后用力拍了一下,“去吧!”
到了出口处,其余几人都在等他。
彭斯璋坏笑说:“口红没擦干净。”
杜采歌下意识地用手指去揩了揩,其实什么都没有。
段晓晨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扭过头。
邹国勇皱眉用胳膊撞了彭斯璋一下,董文宾打了个哈哈:“这家伙以前什么时候偷吃过?都是光明正大地去沾花惹草,一个晚上轮流和三四个女星约会,甚至345p,都不带遮掩的。现在知道躲着偷吃了,说明有所忌惮了,有在意的人了,这也是种进步吧?对吧,是进步吧。”
“少说两句啊。”杜采歌尴尬无比。
都怪彭斯璋,胡乱挑事。年轻人不讲武德!
“上场吧。”段晓晨淡淡地说。
杜采歌低头反省。
其实呢,彭斯璋只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主要是他自己心虚时,下意识抹嘴唇的动作,惹怒了段晓晨。
至于董文宾这厮……说的就是典型直男思维的话。
让女人听了会觉得:你对,你都对,你说得太对了,可是听了以后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你……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到了舞台上,大家都抖擞起精,把刚才小小的插曲暂时抛到一旁。
歌迷们安静下来,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都在期待着,接下来鬼脸乐队还会带来什么精彩的表演。
(假行僧我还是更喜欢最初的古筝版本,当然交响乐版本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