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雅小声笑道:“大叔你别逗我了。《那些年》确实是很好看的电影,拍得既有趣,又有艺术性。但是说大热?才怪呢。”
这个杜采歌就不同意了,“虽然票房才两千多万,但以观影人次来算,这部电影比得上票房2.5亿左右的大电影了。”
许清雅撇撇嘴:“大叔,你心目中的大热电影,就是这个程度而已吗?你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么?”
杜采歌内心的好胜心也被激起,笑了笑,“好吧,算我说错话了。”
许清雅这才笑得弯弯眼:“就是嘛。而且演几部电影也不算什么,戏红人不红的情况太常见了。而我只不过是演了一部电影而已,我相信这街上没几个人能认出我来。”
顿了顿,她补充道:“如果我经常参加综艺,或者去接了什么大厂的广告,那或许才有可能会变得家喻户晓吧。但这样的名气太虚浮了,我没兴趣。或许能帮我赚一波快钱,但是没法让我成长。”
“确实。”杜采歌很欣赏许清雅的一点就是,她看得比同龄人更透彻,更长远。
当然,因为年龄、见识和生活阅历的关系,她不见得一定会有什么真知灼见,也很难提出一些能够振聋聩的见解。
她的很多观点,其实还有点幼稚。
也就是说,她只是比同龄人看得透彻、看得更长远;但不一定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但她敢于去思考,能够冷静地用辩证的思维去看待事物,不会被傲慢和偏见蒙蔽她的双眼;能够认真思考别人的见解,不断修正自己的观点。
这就很难得了。
很多二十末尾、三十出头的人都难以做到呢。
“当然想啊,只是我没想过要赚很多很多钱。虽然大叔你说,人生若没有后悔,该多么无趣。但我还是想有一个不悔的人生呢。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努力去做到最好,这样大概就能无悔了吧!”许清雅微微侧过脸看着杜采歌,笑容让她的嘴唇和脸蛋都仿佛散出漂亮的光线,“而我仔细考虑了自己想做的事,并不需要很多钱呢。所以,我现在觉得,钱够用就行。”
说着,她调皮一笑:“就算我以后改变看法了,觉得自己需要很多很多钱了~也没关系,反正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妈在努力赚钱呢!以后都是要给我的嘛!”
“说得也是,”杜采歌轻笑,“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大叔你认为呢?”许清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杜采歌不答反问:“如果我不理解你,不了解你真正所需的,你会失望么。”
许清雅笑道:“当然会有一点啦。但也只会有一点,而且不会持续很久。师父很久以前就教过我,不要擅自地对别人怀有期望,然后当别人无法满足自己的期望时,就擅自地失望、生气。”
杜采歌自内心地说:“你师父挺了不起的。”
“那当然。就算没有‘昆曲第一人’这个闪亮的头衔,她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太太。”许清雅的目光里充满崇敬。
什刹海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杜采歌没有考究过。
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是在明初就传下来了。
但因为两个世界历史的不同,所以什刹海周围的建筑是换了一茬。
比如地球上大家耳熟能详的“恭王府”、“庆王府”、“关岳庙”、“烟袋斜街”、“棍贝子府”等自然是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别的豪宅故居。
而“广化寺”、“汇通祠”、“银锭桥”等却还都在。
游玩时,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和从未见过的建筑交错坐落,杜采歌颇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
IF酒吧。
吧台后的中年是酒保/店主,他拥有这间酒吧3o%的股份。
今天他没戴绒毛帽,而是戴着一顶很古典英伦风的便帽,很多侦探剧里的侦探都喜欢这个款式的帽子。
懒洋洋的纯音乐播放着,萨克斯风销魂地吹。
店里没有像别的酒吧那样,做出圣诞主题的装饰,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摆放了一棵1米高的小圣诞树。
而且还摆放得特别敷衍,连彩灯都没挂。
吧台前,也只是贴了一张圣诞老人的头像。
酒吧/店主扫了一眼酒吧里寥寥无几的客人,一边擦拭着酒杯。
“欢迎光临!”抬头看时,酒保/店主的微笑更加灿烂,露出了八颗细碎的牙齿,“李总,你又来了!”
这位客人连续几个晚上都来,每天晚上的消费都没少于1万,是位值得他打起精迎接的大金主。
李敏俊低着头,显得有些腼腆,摆手说:“别叫我李总!我可不是什么总。我就是跟着别人混口饭吃的!”
“我昨天看到你的车停在外面。”酒保/店主言简意赅。
那辆车可不是普通工薪阶层开得起的。
李敏俊含笑摇头,四下张望。
酒保/店主知道他在找谁。“他没来。”
“哦,”李敏俊并不显得失望,“给我来杯麦卡伦18年双雪莉桶。”
“好咧。”酒保/店主并不嫌弃这一单赚得少。
他倒好酒,将酒杯推到李敏俊面前,凝视对方那漂亮得眼睛,“李总,他应该是游客,不见得会再来。你如果想在这里再偶遇他,恐怕不现实。”
李敏俊忍俊不禁:“你这是怎么做生意的?好好的生意往外推。我每天过来照顾你的生意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