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怎么这般狠的心肠!
那一刻,暗一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实在是太痛了。
一想到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小心的女子被人这般糟/蹋,他的心中,就升起了无穷的恨意,
——蛮、王!
他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念道,
——他绝不会、绝不会让她继续过这种日子!
她那样的女子,生来就该被千般娇宠、万般怜爱,所有人都应该把她捧在掌心之上,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那如花似玉的娇颜,受不得半分怠慢,暗一缓缓闭上眼睛,
他一定……一定会救她!
柯晔翰遥遥地望着她所在的那个帐子,他看见了蛮王的人,知道蛮王今天去看她了,在她病了三天之后,蛮王终于去看她了,他心下怅然,却又感觉松了口气,
如果她过的好一点,会不会就不会那般恨他?
如果蛮王可以待她好一点,他会不会就不那般心折难过?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比预定的时间长了几天,也是时候回去了,但是……
柯晔翰的心底有一个十分细小的声音在疯/狂地叫喊,他们西成王朝的人还在这里,蛮王就敢这么对待他们的公主,如果他们离开了,那么他们的公主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她病了整整三天,连大夫都没有过来一次!
每每想到这里,柯晔翰就感觉心尖一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可是他们西成王朝的嫡公主!
曦月公主千金之躯,放在西成王朝的时候,别说病了三天,就是哪天少吃了两口饭,都能引起不小的动/荡,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病了三日,无人问津。
一想到这,柯晔翰就感觉十分难过,
那是他深爱的人啊,他看着她一路被千般宠万般爱,也曾经是这千般万般中的一员,现在他却只能看着他小心呵护娇宠的人被这般对待,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一刻,柯晔翰甚至恨上了他自己。
然后,柯晔翰看见帐子外的人多了起来,帐内的人似乎都退了出来,——为什么?
他楞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主意,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内心的愤怒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
——那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