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嘶哑的笑着,“我给你一本笔记,你从里面找一个药方出来。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收集齐,再把凯尔特和安娜给我带来...”
“安娜?是不是一个很年轻的灰女人?她在哪?”
“切,现在的年轻人,”男人不满地低喃着,“明天早上去凯尔特家,你会遇上的。”
好歹是打听到安娜的消息,艾西平复心情,问道,“这个药剂要用来干嘛?”
“你想知道?”男人转过身去开始配置艾西的药,“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就当你请求帮助的必要条件好了,你总不能让我不清不楚地就去帮你吧,你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男人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这些事?”他熟练地拿出大概是艾西进屋后见过的最干净的东西,一只满是划痕的玻璃瓶,“我站不起来,我的下半身已经被那恶心的蛆虫蛀成一副空架....”
艾西下意识的摸到身边的枪,而他却像是后背有眼睛注视一般,淡淡地说,“驱使我行动的还是我的意志,不然你要喝的就不是一个被怪物寄生的药师的药剂,而是一个被药师使用过的怪物身体的分娩液了...”
“身体因为堆积的营养无法消耗而堆积,他们需要人才能活下去。”
“很多很多年以前,一个药师因为爱慕来到这个偏僻的村庄。然后顺利的在嫁娶中走向人生的巅峰,然后又在巅峰戛然而止。一个怪物和另一个怪物在这里展开过战斗,就像是寄居在这片被无数代人开垦过的土地里长出来一样。”
“他们相互撕咬,一个获胜离去,还有一个在不甘的嘶吼中被撕扯成三段。”男人将已经配好的药剂递给了艾西。
“那个怪物下落呢?”艾西好地问道。
男人指了指自己,“一个倒霉蛋,一个倒霉蛋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
“那这又和安娜有什么关系?”
“切,”药师瞥了一眼艾西,“蠢货。死了的寄生体没有营养,年轻的胎体总是鲜嫩美味。”
“那个倒霉蛋被寄生之后,花了几乎半个世纪的时间才勉强摆脱意志的侵蚀与操作,他回过来才现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已经是怪物,而他自己又是一个半人的怪物。”
“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研究怎么杀掉那个怪物的分身,很久。”
店铺里的暮光照在药师苍老的脸上,褶皱和干枯的须如木将朽。
“后来一个幸运的村里人,成了被拯救的对象。他还活着证明研究没有错。因为怪物不会主动离开这个村子,哪怕是离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艾西盯着药师,似乎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时间和生命、情感和执念的沉重,她看着手中的药剂,在暮光里闪着淡淡的金色,一口饮尽,身体反馈她清凉又辣口的甜味。
“谢谢,我明天大概就能够完成你的委托。”
“那就滚出这里,老头子不喜欢有人在身边。”老药师看着艾西拿起一本笔记离开,觉得来之不易的干净终于离开了肮脏的老巢。
踱步回到麦克斯的家中,艾西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而他则是慌张将手上的杂志掖进身下,“麦克斯,你有什么遗憾吗?”
“不是,我看黄色杂志罪不至死吧!”麦克斯大叫着。
“....不是,你有什么想干却没有做到的事吗?”艾西盯着他。
“有是有,和梅芙成为男女朋友...”
“那你想要成为这个村子的英雄吗?!”
麦克斯怯懦地问着,“那能成为梅芙她男朋友吗?”
“你听着,我现在要去干一票大的,你如果和我一起干成了,到时候你想成梅芙她全家男朋友都不是问题!”
“什么时候出?我已经迫不及待!”麦克斯的色一瞬间坚定切严肃,眼中甚至闪烁着夺人的星光。
艾西掏出背包里的笔记,指挥道,“现在,带上那边那个登山包(猎人工具包)。我们,去逮蛇!”
“什么蛇?”麦克斯弱弱地问道。
“好像是剧毒的吧...”艾西稍微看了看笔记。
“....”这时,麦克斯终于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回过来想要拒绝时已经被艾西带到了村子西边的树林,虫鸣和一些诡异的细密声响交织,麦克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诶?”艾西拿着一根铁质金属棍不断在草中掠过,忽然溜过的黑色让她有了意外的现,那条黑色的毒蛇从她的眼前窜过,紧接着落在了麦克斯的脚上。
不等麦克斯反应过来,艾西不知哪来的怪力一棍毙命那条毒蛇,同时对麦克斯的脚趾尖造成了成吨的暴击。
夜过半,艾西和麦克斯终于整顿好毒蛇的部位,然后约定,半夜2点就去泰勒家的工厂。现在,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