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的光线不足以看清楚仓库的全貌,所以萧涵此刻并没法判断出姜无涯所述的两人的此刻的位置。
“都怪我,本来是想帮忙。”
“等等,你看妍君姐!”
王妍君抱着君莫惜冲向了车子附近。
君莫惜身上除了青紫色的淤痕之外,还有很多正在外冒血的新伤口。
“我现在就给她消毒。”王妍君带着哭腔说道。
“把君莫惜放在后排吧。”
君莫惜被轻轻的放在后排的乘客椅上,南宫则下了车。
“等等,南宫,你要去哪里?”
君莫惜抓住了南宫的衣角。
“爸爸还在那里.......”
“南宫,你待在这里,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态,但是为了你的安危,我必须让你待在这里!”
萧涵顿了顿,看向了王妍君。
“妍君姐枪呢?”
“枪,枪,枪不见了!”
“老萧!”
姜无涯摇了摇萧涵的肩膀,指向了车灯照亮的地方。
梁月正蹲在邵明身边,拼命着摇晃着昏厥的邵明。
“梁女士。”
“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了,放我们走吧,那个女生你们也应该救走了吧!”梁月哭喊着。
“那么你应该早就知道,你的丈夫痴迷于肢解女性了,为什么不通知警方?”
“我是他的妻子!”
萧涵沉默了:“难道不是为了赎罪吗?”
“不,不要说了!”
就在此时,黑暗处传来了枪声,在空荡荡的仓库中回响着。
是谭亚诚,姜无涯出于监视他的考虑,将其一并带过来了,但在刚刚的混战中,谭亚诚真脱了束缚在他手上的绳子,在黑暗中捡到了王妍君的枪。
又是连续的几声枪响,梁月附近的地上不断冒出火光。
“啊——”
过度惊吓的梁月瘫坐在地上,双目一下失了。
“可恶,为什么打不中?”
第1次使用枪支的人是很难瞄准的,谭亚诚摄出的每一子弹都没能打到梁月的身上。
“等一下!谭亚诚!”
“你是?”谭亚诚看了一眼正在对他说话的时候。
“不要杀人,你还年轻,理应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如果杀人被判刑就都完了!”
“邵匙叶也是啊,难道她不应该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吗?”谭亚诚将枪抵在了梁月的头上,“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家中的地位,把自己的女儿邵匙叶卖给了黑帮,假如司法没办法制裁你,今天我就要来制裁你!”
“等一下——”
谭亚诚扣动了板机,但是并没有子弹射出来,因为弹匣已经空了。
“可恶!可恶!”
黑暗中传出了谭亚诚手中的枪落地的声音,谭亚诚匆忙奔向了附近邵明的工作台,寻找能够代替使用的利刃。
就在他在邵明的工作台翻箱倒柜的时候,他的视线捕捉到了邵明摆放在架子上的物体,一脸惊讶。
“邵匙叶!!”
谭亚诚泣不成声,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了他所称作邵匙叶的物体。
望着眼前这一幕,姜无涯不禁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的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萧涵拍了拍姜无涯的肩膀。
“那就是【非人之恋】。”
“啊?”
“你看不到邵匙叶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那个怎么可能是?”
“好了,不用说了,不用说了,毕竟那是只有偏执狂能理解的世界吧。”
仓库外响起了警笛的声音,是支援的警察,全副武装的武警冲了进来,以电光火石的度将地上躺着的梁月和邵明给制服了。
梁月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已经刚刚被几声枪响夺去了生命,邵明则捂着被南明川撞到地方,哎呦直叫。
谭亚诚则死死地抱着那个物体不肯松开,当武警尝试着强制把他们分开的时候,谭亚诚竟然歇斯底里的在武警的手上咬了一口,无奈之下武警们只好将他击昏并抬进了警车。
“急救的赶紧来这里,这里有重伤人员!”
急救人员慌忙围住君莫惜,将她抬上了担架。
“君莫惜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萧涵,麻烦你了。”君莫惜出微弱的声音。
“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需要的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姜无涯,南宫,哈哈哈,真的大家在圣诞夜都来了。”
萧涵紧紧的握住君莫惜的手。
“谢谢,我,我知道你会来的,让女生等太久了。”
.......
苏州市某医院的病房。
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之后,君莫惜就被安排在这里住院治疗。
萧涵手捧鲜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查房还没好吗?”
“真是的萧涵,你太没耐心了。”南宫嗔怪道。
“哪有,我就是忍不住想见君大小姐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医生出来了。
“哦,辛苦辛苦。”
萧涵一边向医生打着招呼,一边打开了病房的门,君莫惜正坐在最里面的病床上。
“ good morng,gr1,花就放在你的病床边吧。”
“哪有人看病带玫瑰来的?”君莫惜轻哼道。
“玫瑰才能表达我的热情嘛。”
“倒也有你的风格,谢谢你们特地跑过来一趟很麻烦吧?”君莫惜笑着接受了。
“哪有哪有,我们本来就是要来看你的。”
这个声音是南宫。
君莫惜看向两人,眼中泛起了泪花。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或许我已经。”
“你也看到邵明的那件艺术品了吗?说起来那个仓库里的惨案官方不许媒体报道,现在都快成为都市传说了。”姜无涯插话到。
“我没有见过邵匙叶的样子,不过应该肯定跟你很像吧。”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绑架我吗,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还有田鸿运是喜欢梁月的吧?”
君莫惜坐在病床上,一边闻着那束玫瑰花,一边看向几人询问这案件的情况。
“这个东西我们后来还调查了一下,他们两人在大学时期还是情侣,后来就分手了,那是因为邵明。”
“是拜金女?”
“别这么说嘛,我看梁月后来肯定是字内心的爱尚邵明了,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包庇邵明如此以来的罪行,至于田鸿运帮助邵明达成愿望的理由,也是希望让梁月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偏执的一面作为惩罚吧。”
“田鸿运实际上对梁月究竟是爱还是恨的,亦或者两者都有的呢,只能问他本人了,不过现在他本人应该是在监狱里。”
“唉,这种像是乱步的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情,亲身经历过之后才会无法理解。”
君莫惜,叹了口气。
“是啊,人心的确是最难以理解的东西,谭亚诚和邵明都对邵匙叶有着异样的感情,以至于谭雅城对邵明的艺术品也产生了共鸣,这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他们4个人都有着偏执到近乎疯狂的爱,这些情感纠葛在一起,才造就了这次的案件。”
萧涵娓娓道来。
君莫惜盯得萧涵,缓缓说道:“那所谓正确的爱的表达方式到底是什么呢?”
萧涵突然脸红了起来,君莫惜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别搞错了!”
“这个时候病房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姜无涯笑道。
“不需要你做旁白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