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是如此,城墙之上的叛军们看着城外刀枪林立的黑甲军,脸上也看不见半点恐惧和害怕,甚至隐隐还有一股子狂热。
若是卫允在这儿亲眼看到这些叛军的话,只怕会抱怨一句邪教害人呀!
荆门一战,林字营六千士卒,在攻城之时损失了一百余人,还有一百余人重伤,三百多人轻伤,如今能够动用的人马还有五千五百有余,再加上两千风字营的轻骑,总共七千五百余人,若是直接攻城的话,只怕损失不会小。
区区一个只有近千叛军的荆门都让黑甲军损失了一百多人,四百多人失去战力,更别说如今城墙更高,也更加坚固,叛军人数更多的荆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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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在浏阳城下留下一千多具尸体的九江大军,留下了一千人马收拢残局,便直接带着两万多人朝着府城长沙逼近。
三月初二,得知荆门失守,荆州府境内的叛军汇聚在荆州城据城而守,而浏阳县城亦落入朝廷掌中,而且朝廷的大军马不停蹄的朝着长沙城而去的消息。
远在武昌府的叛军主力终于憋不住了,将近四万人马的叛军主力终于走出了武昌城,兵分两路,一路有将近三万之众,自武昌一路顺江而上,朝着长沙府而去。
还有一万人马则直接往西,朝着荆州府赶了过去。
叛军也不是不想先解决一路,然后再对付下一路,可朝廷的大军攻势太过迅猛,而且荆州传来消息,荆州方向忽然冒出来的这一路人马人数虽然不到一万,但战力却远非九江的那群所谓的朝廷大军可比,竟然只用了一日便攻破了荆门县,吓得荆州境内的叛军只能弃守其他州县,退至荆州城,据坚城而守!
若是让他们攻下荆州,然后在南下和如今长沙府境内的数万朝廷大军会师,将叛军困在武昌府,彼时,朝廷大军为刀俎,叛军为鱼肉,岂非只能任其宰割。
三月初二晚,反贼两路大军离开武昌已有数十里,让斥候密切注视武昌叛军动向的张千均终于开始行动,连夜出兵,一万五千兵马直接攻向武昌。
主力刚刚撤离,武昌城中只剩下一千精锐和数千老弱,又有早已潜伏在武昌城中的锦衣卫暗探从内接应,于夜半之际,杀上城楼,夜开城门,将张千均率领的黑甲军迎入城中,与城中残余的叛军展开巷战。
叛军先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即又和装备精良的山字营迎面撞上,又有手持弓弩的火字营从旁协助,叛军哪里是对手,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一夜过后,武昌易主,城中叛军皆被肃空,张千均还在城外留下三千风字营的轻骑截杀那些跑出武昌城,四散逃逸和意欲给叛军报信的叛军。
还在往长沙和荆州而去的叛军主力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已然落入了黑甲军之手。
长沙府。
九江的两万八千大军在谢秉德的带领之下,连续五日猛攻长沙城,可城内的叛军抵抗却异常的激烈,一个个好似都舍生忘死一般,拼着同归于尽也丝毫不惧,甚至还有抱着攻城士卒一起调下城墙的。
额,再加上谢秉德这人实在没什么才能,好在他的副将还算不错,颇有几分本事。
连续五日的时间,九江大军便损失了将近两千人,还有重伤轻伤的失去战力的约有四五千人,两万八千大军也只剩下两万可战之兵。
三月初五,叛军的三万大军行至洞庭,云雾缭绕的洞庭湖上,却忽然杀出了近人马,湖底还有水鬼凿船,湖面之上,无数火箭铺天盖地朝着叛军的船队而去。
叛军被打的猝不及防,阵型被顾廷烨率领的大军自中间截断,叛军军心直接大乱。
而后顾廷烨亲自领军,朝着反贼头领黄渊杀去。
辽阔的洞庭湖,当即就变成了修罗场,厮杀声震天响,水面之上火光四起,火势滔天,血流漂橹,将原本澄澈的湖水,都染成了红色。
反贼的头领黄渊见势不对,直接带着亲军乘坐小船想要逃跑,可还没等他们划到岸边,就被顾廷烨提前埋伏下的漕帮汉子们从水里推翻了小船,将其生擒至顾廷烨的面前。
湖上的大战持续了大半日,才落下帷幕,叛军只剩下不到六七千人,丢盔卸甲,逃至湖中,被顾廷烨带着大军一路驱赶至岸边,悉数看押了起来。
其实顾廷烨领着大军真正杀死的叛军不过四五千人,剩下的不是因为慌乱踩踏而死,便是被烟熏火烧弄死的,在水中因为力竭溺水而亡的也不计其数。
同时,叛军的往荆州区的一万大军,刚刚赶至江陵境内,便被后边追过来的张千均赶上了,双方进行野战,山字营往前边一摆,叛军的箭雨甚至连山字营的甲胄都破不掉,两千重盾营杵在前边,六千火字营以轮射覆盖叛军所在。
还有三千轻骑一分为三在外游荡,伺机而动,随时侵扰叛军。
不过两个时辰,一万叛军便被杀了大半,其中大多死于火字营的箭雨之下,其次是负责侵扰、驱赶和追杀的风字营轻骑,只有小部分死于山字营之手。
剩余的数千叛军,不是窜入山林之中,便是就地缴械投降!
三月初七,清理完战场的张千均领军赶至荆州城外,与袁文绍会合,初八,黑甲军猛攻荆州城未果,损失数百人,张千钧顿时大为心痛,于是便改变策略,对荆州城围而不攻,以山字营的重枪队守住荆州北门,将三千风字营分做两队,守在东西二门之外。
命袁文绍率领一开始的三千轻骑,加上林字营和半数的火字营,迅南下,和顾廷烨的大军会合,扫荡长沙府和常德府!
三月底,荆州,常德,长沙,武昌四府之地的大鼓叛军悉数不是被剿灭,就是被擒获,落入叛军之手的四府之地悉数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