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棉花糖的,要么是送错人了,要么就是根本不了解她的无聊路人吧。
“那都给你吃吧,别浪费了。”童淼把手里的棉花糖递过去,粉红色的棉花糖在风里忽忽悠悠的颤动着。
“人家送你的,你怎么也尝一口。”司湛推回给她。
说的也有道理。
童淼凑过脸去,大大的一团不知从哪里下口。
她轻轻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才慢慢的,咬了下去。
司湛突然稳住她的手,在棉花糖的另一边咬了上来。
蓬松的糖丝经不起挤压,顷刻间就成了吹弹可破的一层膜。
隔着软绵绵的糖丝,司湛啄到了童淼的嘴唇。
童淼猝不及防的一僵,司湛已经直起了身子,心满意直的舔了舔唇角。
“你”
童淼羞愤的擦掉沾在脸上的棉花糖。
刚刚司湛凑过来,她差点舔到司湛的嘴唇,还好舌头缩回去的快。
“我怎么了?”在夜色里,司湛的眼睛黑的发亮。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童淼,压低声音,充满暗示的意味。
童淼别开脸,耳根发烫,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嘴巴里面的甜滑进了喉咙,太渴了,她急需喝些水解渴。
小小的插曲在盛大的烟火晚会中被遗忘。
沉浸在沸腾与狂欢的气氛当中,童淼隐约瞥到了路灯下的绿色长风衣。
等她再想看清脸的时候,却已经找不见人了,只是觉得,莫名熟悉。
但或许是错觉吧,首都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认识她呢。
除了
她还是想多了,就像姜谣说的,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靠一方锲而不舍的努力。
根本没有谁在锲而不舍的努力。
首都的天空很少能看见星星,今天却反常的多,几乎快要赶上阑市的夏天。
虽然天气很凉,但是草丛里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昆虫的窸窣,绵延了一整夜。
欢乐谷九点关园,他们也一直待到九点结束,一盏盏灯灭了下去,原本沸反盈天的大门口,也逐渐安静下来。
一切都回归平静,一切都回归现实。
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童淼默默的松开司湛的手,佯装轻松的甩甩手跺跺脚:“还是早点睡觉吧,我都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她说罢,吹了吹手指尖。
贸然松开司湛温热的掌心,竟然觉得有些冷。
司湛望着她在橙黄色路灯下并不清晰的模样,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对望片刻,谁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闪而过的挣扎。
心照不宣却举止有度。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拖拉好长,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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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高三走了,我们就成高三了”姜谣哀怨的扒拉着自己的星星手链,眼镜滑到鼻尖也不去扶。
“还有一年就解放了。”童淼也不由得叹息一声,今天上午,班级门口的牌子刚刚换了新的,她们已经是高三三班了。
“可真羡慕他们啊,现在就是天堂了。”姜谣拄着下巴,嘟着嘴,眼睛往外面看着。
往常每天做间操的时候,都有成批的高三学生从楼上跑下来,现在空荡荡的。
即便有零星的几个,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来找老师叙旧的。
那种彻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