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你还记不记得原来你送过我一幅画儿?”
尽管不知道崇焕彩为什么提起这茬儿,但左沐曦还是点头。
“你送我的那幅画我可是一直当宝贝收藏着,可两年前我跟张老头打赌,张老头,你也见过他,就是长的跟猴子挺像的那个人。”
左沐曦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崇老先生口中的张老头,也是非常著名的一位国画大师,只是有些瘦骨嶙峋罢了,就被崇老先生说成像猴子。
“我跟他打赌,结果输了,没想到可恶的张老头竟然无耻的要求要我把你送我的那幅画当作赌注输给他,但你送我的画儿我怎么可能给他呢,于是我就把那幅画偷偷地藏了起来。这两年那个可恶的张老头就成天哭着喊着要那幅画,不但如此,他还到处宣扬我不讲信用,欠他画儿不还,弄得我挺没面子的。”
“那您现在是——”左沐曦还是没弄懂崇老先生叫她过来的目的。
“小丫头,你的画儿能不能再送我一幅?”
崇老先生老脸上稍稍浮现出那么几丝不好意思,并且生怕左沐曦会拒绝,不待左沐曦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赶紧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想着找幅我能看得上的油画买下来送给张老头,这两年也看了不少油画,然后现就属你的画最对我的胃口,老张头也和我一样,看不上其他的,所以,我只能厚着老脸来找你了。不过我可不白要,我那里你看中什么随便拿随便挑,不用跟我客气。”
如果是常人听到这话,绝对会高兴疯了,凭借崇老先生在国画中的地位,即使是现在,随便拿上几幅画立即出手,也绝对会大赚一笔,更不要说再收藏上几十年了。
“先生,我……我已经很久都不画了。”
“不画了?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画才故意这样骗我老头子的?”
左沐曦摇头,“是真的不画了。”
“小丫头,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爱了,你刚刚不还说你在画廊里工作?怎么我一提找你要幅画儿,你就说你不画了。”
“我真的没骗您,现在在画廊也只是对那些作品把关而已,我很久都没有拿起过画笔了。”
崇焕彩打量了左沐曦好久,确认她并没有在开玩笑,这才非常惋惜地开口,“小丫头,你是我见过在绘画上最有天赋和灵性的人,包括在国画上也一样,你要是放弃就太可惜了。”
左沐曦没有说话。
“小丫头,你和秦家小子这些年的事情我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认为是你做的吗?”
本来左沐曦以为崇老先生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才会对自己有这样好的态度,但现在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他也知道,不过这也正是她心中的疑惑,遂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听说过‘书为心画,字如其人’这句话没有?从一个人的书法是可以看出这个的一些性格、心情和情感的,对于训练有素的书法家,专业素养和习气往往会遮掩掉很多真实个性,但不管有多么高的专业修养,没有任何人可以完全掩盖掉字里行间所不自觉流露出真实个性。”